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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軒兒可能已經嫁人了。”趙玉昭見薛毅哭得傷心,猶豫了一下,嬌聲說道。
“嫁……嫁……嫁人了?”痛哭著的薛毅聞言,不由得抬起頭來,隨後面色一變,噌地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拔腿就向城門跑去,嘴裡面自言自語地說道,“軒兒,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譚縱一揮手,幾名護衛就撲了上去,將薛毅按在了地上。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軒兒不能嫁人,這是在往死路上逼她呀!”薛毅像瘋了一樣,身體奮力掙扎著,口中大聲喊著。
見薛毅狀若瘋狂,四周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譚縱讓一名護衛接來了一盆涼水,示意按著薛毅的護衛推開,然後將涼水當頭澆在了薛毅的身上。
“有話好好說,再鬧的話你就真的見不到那個軒兒了。”被涼水這麼一澆,薛毅不由得停止了喊叫,吐出湧進嘴裡的涼水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譚縱將水盆遞給了一旁的護衛後,沉聲向薛毅說道。
“公主殿下,在下剛才失禮了,望公主恕罪。”譚縱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激動著的薛毅不由得回過神來,站起身,躬身向趙玉昭行禮。
“薛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說軒兒出嫁是望死路上逼她?”趙玉昭見薛毅冷靜了下來,嬌聲問道。
薛毅聞言,臉上的神色不由得變得黯然,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其實,當天被家人發現後,軒兒和薛毅並不是真的一刀兩斷,只是一個為了救薛毅無奈之舉,是一個緩兵之計。
按照與男方家的婚約,軒兒兩年後出嫁,因此她與薛毅約定好了,在家裡為父母盡孝兩年,算是盡了為人子女的孝道,在出嫁前跟隨薛毅私奔。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薛毅回來後的心情才這麼好,絲毫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畢竟軒兒是別人的未婚妻,按照大順的律例,兩人的婚約受到朝廷的保護,因此薛毅只能暗地裡進行,他已經在心裡盤算好了,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就以回鄉看望父母唯有請假離開山谷,將軒兒從家中帶走,等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後將其帶回谷裡,懇請趙玉昭的接納。
如果趙玉昭肯接納軒兒,那麼他們就可以安然在這裡生活,因為除非清平帝親來,沒有趙玉昭允許的話,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其中,是個絕佳的躲避場所,而依照薛毅對趙玉昭的瞭解,他相信趙玉昭絕對會接納軒兒的。
不過,薛毅擔心與軒兒約定的時間內沒法請假離開,還有就是他擔心中間會出什麼岔子,於是想好了脫身之計,在工房裡完成了一個呼吸器,準備在緊咬時刻從水道里溜出去。
為了得到軒兒訊息,每當有護衛出關的時候,薛毅都會託人給軒兒送禮物,如果軒兒給他回別的禮物,那麼表明其沒事兒,如果讓人帶來了那塊手帕,那麼就是向他求救,表明事態危急。
那塊手帕是薛毅送給軒兒的禮物,軒兒現在託人將手帕帶回來,一定是發生了急事,因此薛毅這才從水道溜出了關卡,至於水道下面的鐵柵欄,被他用鋸條給鋸掉了。
令薛毅感到幸運的是,現在是夏天,水溫合適,而且為了流走水中的水草和雜物,水道里的鐵柵欄之間的間隔比較大,他只鋸斷一根就鑽了過去,進而成功地離開了關卡。
軒兒曾經告訴薛毅,她今生非薛毅不嫁,薛毅清楚軒兒的性格,知道她絕對不會嫁給那個訂親的人的,一定會選擇自盡來保全清白,因此薛毅得到這個訊息後才會變得如此失常。
“現在距離將髮簪給周軒已經過了十來天,說不定周軒已經嫁了人,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又或者她已經為你殉情。”瞭解了其中的緣由後,譚縱不動聲色地望著薛毅,“既然如此的話,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