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得馬老六皮開肉綻、鬼哭神嚎,又不至於使得他受到重創而昏死過去,馬老六淒厲的慘叫聲得以一直在天空中迴盪,聽得人們有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住手!”不久後,正當那名身材壯實的護衛抽得起勁時,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一名穿著官府的三十多歲的圓臉男子在幾名馬老六手下的帶領下急匆匆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幾名公人。
身材壯實的護衛根本就不理會那名圓臉男子,依舊抽著馬老六,他只聽從譚縱的命令。
“大人救命呀,他們在這裡搗亂,無故毆打小的,請大人給小的作主!”馬老六見圓臉男子來了,眼前不由得一亮,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噌的一下就從地上坐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到圓臉男子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聲說道。
說完後,滿身鞭痕的馬老六再也堅持不住,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鮮血淋淋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凍的。
由於馬老六光著身子,他身上的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讓人一覽無遺,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傷人?”圓臉男子見狀先是吃了一驚,隨即眉頭一皺,抬頭望向了譚縱,他發現這個年輕人是對方的頭兒。
譚縱打量了圓臉男子一眼,看來此人就是馬老六口中的“吳大人”,從這個吳大人身上的官服來看,此人的官階為正九品,不過是武昌府的一個府吏而已,根本就稱不上是官。
按照官場上的規矩,只有七品以上的官員才能稱為“官”,也就是能被人稱為“大人”,七品以下的不過是“吏”而已,與“官”有著天壤之別。
雖然官場上等級森嚴,不過民間則沒有這麼多說法,百姓們只要見到那些有著官階的府吏,往往也稱之為“大人”,那些府吏也欣然接受。
譚縱怎麼可能與這個九品小吏打交道,這樣的話根本就不符合那些權貴公子的做派,他眉角一挑,不動聲色地望著吳大人。
“此人禁錮我家公子貼身侍女的家人,我們只不過前來討個公道而已。”站在一旁的沈三見狀,伸手一指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馬老六,沉聲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吳大人聞言,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低頭問向了馬老六,他實在想象不出這個馬老六為何會去招惹譚縱,從對方的派頭上來看,應該來頭不小。
“大……大人,李……李家父子已……已經吃了壯……壯行飯,他……他們要是不……不參加的話,不……不僅糧食沒……沒了,而且小的也來……來不及安排別人了。”馬老六一邊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結果他……他們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就打小的,請……請大人給……給小的作主。”
“你放屁,我爹說了要還你糧食的,是你自己不要的。還有,什麼來不及安排別人,我來的時候我爹剛吃完那個‘斷頭飯’,你完全有時間安排別人,讓別人吃了‘斷頭飯’後代替我爹他們,你就是故意不讓我爹他們離開。”馬老六的話音剛落,李五山禁不住出聲反駁,豈能讓馬老六往譚縱的身上潑髒水。
每當搶糧較量開始前的一個多小時,各個片區的片長會安排參加的人員飽餐一頓,這樣的話有力氣與對方大家,這頓飯片長們稱為壯行飯,而在災民的眼中這無疑就是斷頭飯,因為不少參加搶糧較量的人都在比試中死去。
李五山趕到的時候,李滿倉等人剛好吃完了斷頭飯,馬老六完全就有時間重新從災民中間挑選四個人,吃了斷頭飯後代替李滿倉四人出戰,因為斷頭飯很簡單,就是大米飯和兩樣青菜,做起來根本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大……大人,別……別聽他的,確……確實是時間來不及了。”馬老六聞言,連忙辯駁著,“小……小的也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