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動、陳舉為首的幾大紈絝被抓了!不僅是幾大紈絝,一起被抓進去的還有稽稅司的押司韓家的二公子韓世坤!
雖然王動等紈絝甚少擾民,即便偶爾胡來也有節制,但人類天生仇富仇權的八卦心理還是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這件事情上面。所有人都想看看,這一回這幾位紈絝究竟會得個什麼下場。
而譚縱這位因為與蘇瑾蘇大家打賭並且最終抱的美人歸的亞元公,因為一夜之間連抓四位紈絝、五位公子的緣故,自上回大鬧府衙後,名字再次響遍南京人的耳朵。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譚縱想把翠雲閣新捧起來的那對姐妹花兒收入房中,而是因為他監察府六品遊擊的超卓身份。
“這個口子開的有些大了。”譚縱坐在翠雲閣的三樓貴賓包廂裡,身邊坐著的卻是去而復返的趙雲安。
趙雲安一行人本來就沒有走遠。出得翠雲閣後,趙雲安便打發了人去尋給他深刻印象的宋濂,韋德來卻是讓他的那些個隨員趕了輛馬車送回行轅去了。而趙雲安自己則是在翠雲閣附近一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想要看看譚縱究竟是怎麼個處理方式。
結果很顯然,監察府六品遊擊的銘牌一出,所有人都被震的頭暈眼花,即便是五品同知崔奕也不得不慘淡收場,一臉黯然的回府去了。這會兒崔奕自然沒了心思再管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首先要考慮的,卻是如何做才能把自己的那句話吃進去——說不得卻也要找個人來墊背了,那至少還能減輕點刑罰。
是的,崔奕這會兒已然不去想怎麼才能脫罪了,想的卻是如何才能把損失降到最小,不至於被人一把擼到底。
“大不大都是你開的,難不成你現在後悔了?”趙雲安撇了一眼譚縱,自己卻是心安理得的坐在座位上慢慢品茶。這百里醉雖好,但補過頭了卻也是不行的,畢竟這兒不是京城,沒個女伴想要幹些什麼著實不太方便。
“王爺你倒是看的開。果然啊,這世道就是聰明人起嘴,笨人跑斷腿。”譚縱自嘲地笑笑,卻是又把頭轉過去道:“不過這一次卻是探探王仁這位青天知府的好機會,就看他如何做了:是忍心把自個唯一的兒子放大牢裡頭不管,還是毀了自個在南京城百姓心裡頭的形象,也以權謀私一回。”
“哦?若真是按你說的,這倒的確是有趣的很。只是,你覺得王仁會如何做?”趙雲安興致看起來甚濃,也不知道是因為終於借韋德來的腦袋打破了僵局甚至開了個好頭,還是因為他心裡頭也燃燒著一團熊熊的八卦之火。
“我看?”譚縱閉眼略微思索片刻後道:“我看這枕頭風怕是要吹遍整個王府了。”
“百里,你覺得如何?”趙雲安似是對譚縱的結論不甚滿意,轉頭又去問一直恭敬不語坐在下首位置的百里雲。
“回王爺話,卑職覺得譚大人這話說的在理。”百里雲卻是沒有絲毫的斟酌跡象,顯然是蓄勢已久。被趙雲安點了名後,這百里雲最明顯的就是神色為之一振,想也未想直接開口回答道:“王動是王仁獨子,即便他再如何愛惜羽毛,可王夫人卻是有名的寵愛王動。因此這王仁雖然能堅持一陣,可待過些時日怕是就要有所動作了。”
“若是王仁如此行為,那便好了。”趙雲安卻是為之一嘆。
若是王仁當真為了將王動撈出來而在私下裡做些什麼,可不是正好將把柄送到趙雲安手裡又是如何。
“所以我覺得,這枕頭風不會少,但是王仁卻也不會去開這個口子,以給我們可乘之機。”譚縱說話卻是沒了些許顧及,甚至把自己與趙雲安直接囊括成了“我們”兩字。
說罷,譚縱閉眼在收拾妥當的房中來回走了幾步後,卻是忽地停了下來。直到趙雲安喝完第三杯茶水,譚縱才睜開眼開口道:“莫要忘了這一回被抓的人裡頭除了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