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故此才使得半個小時了卻問不出一句話來。
“其他人你便領走吧,這個人留下。”趙雲安卻是隨意吩咐了一句,這才轉頭問譚縱道:“你可有辦法讓他開口?”
譚縱聞言不由地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是不明白自己在這趙雲安眼裡究竟是個什麼地位了。只是這會兒趙雲安既然問過來了,譚縱即便不會也得會了,因此只能沉著臉回答道:“我倒是能試試,成與不成卻是難說。”說完這話,譚縱自己都有些汗顏,這話說了和沒說當真沒什麼區別,完全就是句廢話、套話。
趙雲安卻似毫無所覺般點頭道:“一刻鐘,再晚怕是就難走了。”說罷,卻是轉身先出去了。
譚縱也不知道趙雲安這走算是個什麼意思,只是見趙雲安涉著水出門了,這才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貌似頂天立地的漢子,笑道:“敢問這位大哥在韓家是個什麼人物?”
這漢子卻是惡狠狠地瞪了譚縱一眼,怒聲道:“譚縱,你莫問我這麼多,你問再多我也不會與你說的。有本事你就將我交予南京府衙,否則你若是敢對我用刑,我便敢將你告到衙門裡頭去,怕你這亞元的功名也保不住了。”
“哦?”譚縱卻是驚疑一聲,好奇道:“你認識我?”
那漢子卻是呸地朝譚縱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扭過頭去再不說話了。
“嘖,果然硬氣的很。”譚縱看了一眼距離自己大腿不過半尺左右的濃痰,卻也不介意,仍是那般笑眯眯模樣:“你知道我是亞元,那你知道不知道我還有個身份?”
譚縱這時候有意停了一停,見這人雖然仍然揹著身,但這耳朵卻是不受控制的動了一動,心裡頭便不由地笑了。
實則很多時候,人體本身的一些條件反射是不受控制的,往往根據這些東西可以推測出人心裡的某些狀態和想法,譚縱此時便是如此。自然,後世許多某行業的頂尖人物在接受極為嚴格的訓練後,已然能夠隨意控制身體的任意一個面部器官。不過,在這大順朝,應當沒有這種人物才對,即便有也不可能是眼前這位韓家的管事。
實則譚縱早已然判斷這位應當是管事了,推測起來其實極為簡單,能夠主持這等事情的必然是韓家的重要人物,否則韓家那位老狐狸又如何能夠放心。而在韓家,除了那位老狐狸以及下面的二子一女外,便只有一些管事了——譚縱從監察府的情報裡頭倒是未見著有說韓家的親戚子侄之類的,想來是未有聯絡或不在本地的緣故。
“想必你在這兒呆了不少時間,卻不知道南京城最近熱鬧的緊,當真是可惜的很。就前些日子,南京城裡頭就發生了一件大事,與你韓家也有關係。身為韓家深受韓老器重的大管事,你可想知道是何事麼?”譚縱說完,卻是又凝神去瞧這人表現。
只是這回譚縱卻是失望了,從後面看過去這管事竟是動也未動一下。
譚縱卻也不氣餒,仍然接著道:“王家、陳家、華家、焦家四家的少爺,已然被人捉到大牢裡頭去了,罪名則是指使韓家的二爺韓世坤韓副押司買兇襲擊戶部侍郎韋大人。現如今,四位公子身陷囹圄,王知府卻搭救無力。不過這些都與你無關,你只需要知道韓二爺這會兒已然打入了死牢,韓老太爺已然臥病在床、命不久矣便可了。”
“你胡說!”這壯漢果然被譚縱說的忍不住轉過身來:“老太爺身子骨一向硬朗,前些日子才來過,又怎會突然臥病在床!王知府更是有通天的關係,便是外面那個王爺也休想動王知府一根毫毛。哼,你休想能騙到我!”
“嘖,要不怎麼我說你蠢呢。”譚縱卻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模樣,一邊搖頭還一邊晃手的:“王仁關係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