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網球,一些個運動什麼的也算嫻熟,故此如何用力什麼的都算略懂。
而譚縱這具身子看起來瘦弱,但卻也不是那種真瘦,多少還是有些斤兩的,這也與這大順朝的風氣有關,不論是在哪個書院裡頭,那種讓學生一天到晚背書的已然沒了,每日卻是至少都有一節體育課,也鼓勵這些個學子放學後在書院裡頭運動,以增強體質。
故此,譚縱這一路爬過去,雖然是心驚的厲害,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幾分鐘後便已然到了地頭。當譚縱過來的時候,那陳揚已然是背過身去,以背拉繩,便像個縴夫一般,顯然要將這繩子拉直供譚縱攀爬是極耗力氣的。
好在譚縱已然到了,陳揚這才將繩索扔掉。
譚縱眼尖,卻是見著這陳揚雙手已然泛白,而且雙手微曲,一時間竟是無法伸直。
譚縱卻不是那等過河抽板的人物,因此剛一站穩,也顧不得什麼風雅了,便直接給陳揚施禮道:“譚縱這廂謝過陳侍衛救命之恩。”
那陳揚卻是吃了一驚,他哪敢讓譚縱給他行禮啊,連忙上前要將譚縱扶起來,這邊還忙不迭道:“大人不必如此,這些都是小人該做的。”
譚縱卻是執意將這禮行完了,也不裝模作樣與陳揚說什麼虛話,只是誠摯道:“此恩情譚縱銘記於心,日後定然有所回報。”
那陳揚卻是一副古怪神色,既顯得吃驚,又顯得很激動,顯然是對於譚縱的承諾極為上心,想來也是未想到無意間竟然能送譚縱這份恩情。須知譚縱是安王趙雲安最親信之人已然是這些個侍衛裡頭公認的事實,因此這回譚縱既然做了承諾,那已然等於陳揚已經在無限靠近安王了,這又如何能不讓他激動。
譚縱這時候卻是不再與陳揚寒暄了,直接就站在了這河堤的最高點,向適才的營地眺望了一會,卻是無甚發現。正要轉身走人,忽地耳邊隱隱約約傳來呼喊,而且叫的正是譚縱的名字。
只是這雨天本身就極為吵雜,而且這潰堤之處水流之聲也極大,因此譚縱一時間竟是聽不真切。
此時那陳揚卻是開口道:“大人,似是有人在遠處喊你?”
“恩,我也隱約聽見了,因是安王尋我。”譚縱又向河堤四周掃了一圈,卻是未發覺這聲音出自何處,只得無奈道:“這兒雜音太大,若是有個煙花什麼的卻是好上許多。”
陳揚聞言一怔,隨即卻是朝那土坡上看了一眼,這才惋惜道:“小人身上卻是帶了。只是適才全數都留在那土坡上了,若是知道此時用的著小人就帶著了。”
譚縱聽了也是一怔,他卻是這會兒想起來了,適才他趁陳揚渡水時,曾挑了些要緊的東西貼身放著了。這會兒聽陳揚提及,連忙就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掏了出來,一件一件的就擺開了:“你且來瞧瞧,這些東西里頭有沒有你說的那東西。”
待譚縱將東西一一擺開,陳揚也顧不得驚訝,連忙翻檢了一通,最後卻是拾起一個大概只有拇指大的黑色筒狀物道:“大人,便是此物了。好在大人適才是攀繩而來,若是浸在水裡,這東西怕是就無用了。”
譚縱自然是極為高興的,這會兒能尋著大部隊卻是比什麼都好,至少不用擔心該到何處才能尋著陸地,因此他卻是連忙讓陳揚速速放出訊號。
陳揚自是點頭,將那筒狀物拿遠後一揭,頓時就見著一股濃煙衝出,隨即便是一股極烈的硝煙味,然後譚縱才聽及頭上啪的一聲巨響。抬頭看時,譚縱這才發現頭上已然多出了一道炫麗至極的煙花。
雖說因為是雨天,這煙花持續的時間極短,幾乎是眨眼就滅,但譚縱相信僅僅是這一瞬間的燦爛,便已然足夠引起人的重視。
果然,未過多久,從河堤缺口的那口便有無數人奔跑而至,打頭的卻是負責隨身保護趙雲安的岳飛雲。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