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拿好酒來,雷桑好不容易來一次,豈可怠慢了客人。”黑木一男聞言哈哈一笑,衝著一旁的一名倭人揮了一下手。
那名倭人快步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兒拎著一罈子酒走了進來,黑木一男給譚縱倒了一碗,也不理會宋高明和閔天浩,自己也倒了一碗,微笑著向譚縱一舉,“這是我們家鄉的清酒,專門用來招待像雷桑這樣的勇士。”
宋高明和閔天浩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尷尬的神色,兩人明白,倭人崇尚暴力,譚縱一招擊敗山邊小次郎,贏得了黑木一男的敬重,確實有資格喝黑木一男敬的清酒。
“雷某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實在擔當不起勇士二字,大順比雷某厲害的人比比皆是,否則雷某也不會接這個跑腿的苦差事了。”譚縱端起那碗清酒,向黑木一男一舉,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碗往桌面上一扣,向黑木一男說道,“黑木首領,雷某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喝酒,等有機會去扶桑,雷某一定與黑木首領把酒言歡。”
“黑木屆時恭迎雷桑大駕光臨。”黑木一男知道譚縱說的話是在自謙,哈哈一笑,也喝乾了碗裡的酒,以他的經驗來看,譚縱絕對是大順的一名高手,要不然宋高明的上司也不會派他來執行任務。
譚縱的話不多,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宋高明陪著黑木一男用倭語低聲談笑著,在聊著譚縱的話題,黑木一男對他非常感興趣。
閔天浩獨自在那裡喝著茶,他心中很佩服譚縱,雖然身處險境,但與倭人的交鋒中絲毫不落下風。
不久後,一名一身酒氣、鬍子拉碴、神情麻木的瘸腿青年被宋高明的兩名手下帶了進來。
譚縱抬頭望去,瘸腿青年好像是被人從睡夢中喊醒,睡眼惺忪,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雷先生,這就是趙公子。”宋高明看了瘸腿青年一眼,向譚縱介紹。
譚縱上下打量了瘸腿青年一眼後,有意無意地掃了閔天浩一眼,他要確定瘸腿青年的身份。
閔天浩微微頷首,示意這個瘸腿青年就是他前段時間來見到的那個人,也就是說,這個看上去無比頹廢的瘸腿青年就是趙仕庭。
“趙公子,在下雷宏,奉命前來接公子去揚州。”譚縱起身,衝著趙仕庭一拱手,沉聲說道。
“王浩一家死了嗎?”趙仕庭有些混濁眼神亮了一下,雙目緊緊盯著譚縱,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如果不是王浩多管閒事,他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落魄的下場,竟然要與那些野蠻的倭人躲在這個荒僻的地方,每天都度日如年。
“趙公子,王浩一家三天前已經被斬首示眾。”譚縱不由得感到遊戲奇怪,難道趙仕庭不知道趙元長被抓的訊息?他不動聲色地掃了宋高明一眼,宋高明微微搖頭,譚縱明白了過來,原來宋高明將這個訊息瞞著趙仕庭,於是沉聲說道。
“死的好,死的好!”趙仕庭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神情顯得有些猙獰,“你讓本公子一個人不痛快,本公子就要你們全家都不痛快。”
當趙元長被譚縱當眾逮捕後不久,宋高明就已經得到了訊息,他擔心會刺激趙仕庭,因此就告訴他王浩一案由安王爺親自派人審問,因為牽涉重大,所以審問的程式複雜,一直在審理中,沒有宣判。
因為白山鎮的閔家沒有事情的時候是不會來這個村子,所以村子裡的訊息比較封閉,在宋高明的敷衍下,趙仕庭也就不以為意,並沒有意識到宋高明在欺騙他。
在得知自己要去蘇州的訊息後,趙仕庭神情木然地回房收拾行禮,由於他的物品並不多,因此很快就帶著兩個包袱返回了閣樓。
與趙仕庭前來的還有一名面目清秀的年輕女孩,侷促地站在他的身旁,怯生生地望了屋裡的眾人一眼後,緊張地立在那裡。
“本公子要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