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越來越多的忠義堂幫眾站在了那些攔截之人的身後,冷冷地與凌副香主等人對峙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除了凌副香主的人外,許副香主、武副香主和齊副香主的手下全部都站在了齊副香主的那一邊:如果武副香主被官府收買還有人相信,可是如果連齊副香主都要指證凌副香主是叛徒的話,那麼凌副香主的話能有幾分的可信?
不僅如此,即使凌副香主的人,大部分也都是面露疑惑和茫然的神色,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想造反嗎?”望著那些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的忠義堂幫眾,凌副香主心中一涼,故作鎮定地說道,形勢在驟然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困境中。
“造反的是你!”齊副香主在一群手下的簇擁下走到凌副香主的面前,無比憤怒地指著他,“凌昆,忠義堂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害忠義堂,簡直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罪該萬死。”
凌昆是凌副香主的本名,齊副香主當面喊出,足以見其心中已經出離憤怒,他現在無法想象今晚的事情會給忠義堂、給漕幫帶來什麼樣的災難。
“兄弟們,不要聽齊大宇胡說,他臨陣反水,是為了給自己謀一條出路,他可以賣主求榮,但對於咱們,對於忠義堂來說,唯一的出路就是救出堂主,向安王爺伸冤!”既然現在已經撕破了臉皮,那麼凌副香主自然也不會客氣,喊出了齊副香主的名字,故作義憤填膺的模樣,伸刀一指齊副香主,率先向其撲了過去。
凌副香主背後的一部分人跟著他衝上前去,但另外一部分人卻站在那裡沒動,面面相覷,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們不知道自己是相信凌副香主還是相信齊副香主,腦子裡一片混亂。
“來人,將這個可恥的叛徒拿下。”齊副香主見狀冷笑一聲,衝著身後的人一揮手,沉聲說道,那些人立刻揮刀迎上了凌副香主等人。
齊副香主這一方的人是凌副香主這一方的數倍之多,雙方一經交手,高下立現,齊副香主的人圍著凌副香主的人一陣群毆,很快就將齊副香主的人砍翻在地,齊副香主也在混亂中被人一腳踹倒,然後被一擁而上的人死死地按住。
望著眼前這離奇的一幕,沈三和沈四等人不由得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在這種緊要關頭忠義堂的人竟然內訌,自相殘殺。
譚縱暗自鬆了一口氣,從齊副香主的反應上來看,今晚大勢已定,失去了對忠義堂的操控,畢時節已經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
這時,街道遠處的拐角衝過來一群身穿鹽稅司稽查司的軍士,拎著刀槍,火急火燎地向這邊跑來。
“快,快,保護欽使大人和欽差大人。”一個人騎著馬,手裡揮著刀,大聲催促著那些稽查司的軍士們,正是稽查司司正古天義。
畢時節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最後一根壓垮了駱駝的稻草竟然會是他經營多年的的稽查司,這或許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和無言的悲哀。
“欽使大人,罪人齊大宇,請欽使大人贖罪。”齊副香主見稽查司的軍士即將殺到,連忙走上前,雙腿一屈,撲通一聲跪在了譚縱的面前,雙手伏地,誠惶誠恐地說道。
幾名忠義堂的大漢隨即將不斷掙扎著的凌昆押到了齊大宇的身後,衝著他膝蓋窩處一踢,凌昆就跪在了地上,仰著頭,不甘心地瞪著譚縱,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殺了眼前的這個欽使。
“來人,圍起來。”不等譚縱開口,古天義已經領著人衝了過來,他掃了一眼現場的形勢後,伸手一指那些忠義堂的人,高聲說道,“一個都不需放過,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揚州鹽稅司稽查司司正古天義參見欽使大人,下官辦事不力,沒能及時趕來府衙,令欽使大人身處陷阱,請欽使大人責罰。”隨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