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故此,當那些個韋德來的隨員與一眾護衛的御林軍團團圍上三女時,岳飛雲卻是悄悄做了手勢,讓一眾兄弟紛紛退到外圍,只要注意周圍形勢即可。至於這裡頭的事情,他卻是不想去參合了——這時候純看戲就行。
車外頭刀劍出鞘的聲音響作一團,趙雲安又如何會聽不出來,正想喝斥左右退下,卻不料韋德來說話時一直在偷偷盯著他的臉色變化。
待見到趙雲安眉頭輕皺時,韋德來便以為是趙雲安對車外的三女十分不耐,心裡頭說不得就是一喜,頓時不等趙雲安開口,直接推開車門,步下車去對左右吩咐道:“左右,正待如何?還不速速與我將這幾個刁民拿下!”
韋德來身為四品大員,位居戶部右侍郎的要職,雖說不如吏部那般顯貴,可也是重要部門了,因此這權柄自是不輕,這話說起來那是慣熟的很。吐字時,只看他那嘴這麼一張一合,更有隱隱官氣噴薄而出,直教人不得不乖乖聽話。
那些個隨員常年伴隨韋德來左右,與成告翁的那些隨員大為不同,乃是他真正的親信,因此自然是深懂其心的。
而御林軍乃是在皇城根底下待著的,雖說是天子腳下見得官多,可對於這些個真正的大人物的權勢他們卻也是最瞭解的,因此在這些人手底下聽差時也是最聽話不過。此時見趙雲安一直不開聲,而韋德來倒似是趙雲安的代言人,因此這會兒自然是以他韋德來馬首是瞻。
這會兒韋德來一開口說要拿下,兩撥人頓時齊心合力,將刀劍一夾,分分秒秒就把三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子拿下了。
自然,以這些個人的脾性而言,對於一眾大漢出手欺負三個弱女子,那是絕對不會有絲毫愧疚心思的。
這會兒,韋德來背對趙雲安,卻是看不到趙雲安臉色變化。可岳飛雲卻是在外圍瞧個清楚,此時趙雲安臉上分明是陰雲密佈,顯然是對韋德來這般魯莽行事是極為不滿了,只等著一個由頭怕是就要發火。
只是到了這會兒,岳飛雲又如何會不知時間拖的越久、他韋德來話兒做的越多,趙雲安的火氣就越盛?因此岳飛雲再打手勢,再度吩咐一眾兄弟穩住形勢這會兒只看戲就好。
豈料這會兒卻是蘇瑾搶先開口道:“大人倒是好大的官威,只是不知大人是何等人物,蘇瑾卻是未在南京府裡見過大人。”
與毫無血色,已然色色發抖的蓮香不同;與臉色鐵青,雙唇欲張不張的清荷也不同,蘇瑾雖然同樣刀劍加身卻是毫無異色,身子更是連搖也未曾搖上一搖。
相反,蘇瑾雙目如星,直視韋德來不說,言辭更是犀利如刀,一字字飄進韋德來耳裡:“即便是民婦言語不當,卻不知民夫究竟犯了何罪,竟當的起大人如此重刑!還是說,大人乃是自作主張,想借了安王的威風,有意要在民婦面前耍上一耍,想要在安王面前欺男霸女不成!莫非大人忘了,四十三年前的那樁典故?”
第六十四章 化干戈為玉帛
“你……”韋德來被蘇瑾這番話一陣搶白,臉色只是一陣青一陣白。待聽到四十三年前那樁典故時,卻是真個變了顏色,一張彌勒佛似的笑臉也開始漸漸變得猙獰。
四十三年前,便有“前太子”少傅醉酒時,在街上縱馬狂奔,撞死數人。隨後,這少傅借“前太子”名號,妄圖將這事強行壓下,卻被一位鐵面李姓御史直接告到了先帝面前。期間曾有數名士子聯名上書,卻被這位少傅借“前太子”名頭,將這些士子統統秘密下獄。
而在先帝下旨徹查後,這位少傅不僅不知悔改,還妄圖殺人滅口,卻被當時的刑部主管救出數名士子。因此案,先帝雷霆震怒,無數官員因此下獄,便是當朝某閣老也因此受了牽連。而因為一直包庇該少傅,“前太子”還被官家下旨剝了太子稱號,最後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