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韓天的心腹,宋明自然知道大牢裡發生的事情,清楚事態嚴重,既然見到了譚縱,那麼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在曼蘿來後就起身告辭,忙搜查的事情去了。
“公子,出了什麼事情?整個揚州城好像都熱鬧了起來。”曼蘿看了一眼急匆匆離去的宋明,笑盈盈地坐在了譚縱的身旁。
譚縱瞅了一眼屋裡的侍女,衝著曼蘿微微一笑,端起茶漫不經心地品了起來。
“你們隨我去準備一些酒菜。”梅姨會過意來,招呼了屋裡的侍女一聲,帶著她們離開了。
“‘候德海’被殺了。”等侍女們都出去了後,譚縱放下茶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揚州城要亂上一段時間了。”
“‘候德海’死了!”曼蘿聞言大吃了一驚,驚愕地望著譚縱,她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是梅姨派人殺了“候德海”。
“被一個獄卒砍掉了腦袋,那個獄卒的全家已經被抓進了牢裡,恐怕凶多吉少。”譚縱站起了身,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時不時從院門外經過計程車兵,將事情原原本本講給了曼蘿。
反正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長時間,譚縱將此事告訴曼蘿,其實是告訴畢時節,這樣一來的話,畢時節就會認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其掌握。
“‘候德海’是官家欽定的要犯,他這麼一死,官家一定十分震怒,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砍了腦袋。”講完後,譚縱重新坐回在位子上,微微搖了搖頭。
“公子不會被牽連吧?”曼蘿緊張地看著譚縱,臉上充滿了擔憂,她聽譚縱說起過,譚縱也是此次“候德海”一案的陪審。
“府衙大牢是魯大人管轄,出了這種事情,首當其衝的是魯大人,然後是欽差大人和韓大人、畢大人,最後才輪到我,估計不會有什麼大事兒。”譚縱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安慰著曼蘿,“再說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挨罰有時候也並不是壞事,有些人想讓官家罰還罰不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曼蘿重複了一句,衝著譚縱莞爾一笑,“看來公子早已經成竹在胸了。”
“好聰明的女孩!”譚縱聞言微微怔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暗自說了一句,他沒有想到曼蘿竟然從自己說話的語境上判斷出自己穩坐釣魚臺,並不懼怕官家的懲罰。
看來,自己以後要多多注意修身養性,幸虧曼蘿不是畢時節的人,否則的話一旦在敵人面前露出破綻,那麼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到底,我只是一名過客,又不是官府中人,官家即使想懲罰,估計到時候也只是會讓人訓斥我一番。”譚縱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很快就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曼蘿聞言嫣然一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細心地給譚縱剝著葡萄,聊著一些聽來的趣事。
“黃公子,酒宴擺在這裡還是曼蘿那裡?”正當譚縱悠閒地吃著曼蘿剝的葡萄時,梅姨笑著走了進來,問道。
“曼蘿那兒。”譚縱吐掉了嘴裡的葡萄核,站起了身子,他準備晚上在飄香院留宿,自然要住在曼蘿的院子裡。
梅姨聞言福了一身,下去準備了,譚縱在曼蘿的陪同下去了她的院子。
酒宴很快就在客廳裡擺好,曼蘿笑盈盈地陪著譚縱喝著酒,她很開心能在這個時候來看她。
第二天上午,譚縱離開了飄香院,回到了黃府,路上有不少士兵和公人對過往的行人進行盤查。
揚州城此時已經封城,許進不許出,城門處設有兩道關卡,府衙一道,城防軍一道,只有在城外有地的揚州居民方可出城,其餘的人一律被攔下,稍有不滿就被當作疑犯抓走。
自從大順開國以來,揚州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城裡的百姓們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各種流言漫天飛舞,有的說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