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的兇暴好戰是列國出了名的,十萬兵馬怎麼可以?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也好,那小霸王是個荒淫好色的混帳,身子怕是早掏空了,弄不好就死在戰場上了……”
“嘿嘿,這是咱女國的大事,不可亂說,要是國家敗了,咱們也跟著要倒黴的。不過那小霸王這麼一走,咱京城又能安生一陣了,我家裡兒子幾個月都沒出門,就怕被搶了去。”
“呸!就你家兒子那模樣,哪家女人敢要啊!”
“你說什麼?你家兒子才是醜呢?又黑又肥……”
如錦緊緊扯住自己的衣角,茫然無神。她,已經出征了,怎麼可以什麼也不說就出徵了,不是說心裡有我嗎?不是說……如錦低頭看著自己的腕子,那天晚上她就扯著自己的腕子不肯放,她是不是打算想說出徵的事?只是,只是,他一句叫她回去的話就堵住了她的口。
心忽然絞起來,十萬對三十萬,夜郎國如狼似虎誰不知道?她去了可會回來?那時她一臉灰心的樣子低著頭不做聲,是自己堵上了她的口。
“公子,秦府到了。”秋雨掀起轎簾探頭進來。
如錦茫然抬頭,依然坐著沒動。她已經不在京城了……
秋雨又喚了一聲,如錦無力地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吩咐回府。
秋雨疑惑地看看公子,公子的衣角已經被揉得皺成一團,可公子的手,還在一寸一寸無意識地拉扯衣角。
秋雨雖然不明白公子的心思,還是乖巧地掉轉回頭。
行了一半,如錦忽然叫停,一把掀開簾子,焦灼地朝東望,若是,若是她出征去了,彤公子必定知道些什麼,必定知道她現下怎麼樣了,若是去問彤公子……
秋雨跟著看過去,那裡一片瓊樓玉宇,琉簷飛角,是八王府。
秋雨心裡一顫,看一眼公子,公子攥著簾子,臉色發白,似要張口說什麼,卻又緊緊抿上唇。
也許,彤公子那脾氣,只怕一定隨軍出征了。即便沒有隨軍去,自己又憑什麼,去問呢……手從簾子上滑下,一點一點丟下簾子,低語道:“回去吧。”
秋雨看著滿懷心事的公子,忽然心懸了起來,為何公子自從那日被那八王爺搶進馬車裡,就變得神思恍惚,難道,難道公子他已經被……
秋雨打個哆嗦,眼淚便掉下來,不敢叫別人看見,低頭悄悄抹了淚,跟在轎子後頭。
南夏不知道兒子出了什麼事,只見如錦回來時一臉恍惚,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便提了起來。
不知為何,錦兒近來十分反常,一時高興一時沉默,連找無尚的心思也沒了,這孩子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妻主還未回來,也不知朝中出了什麼事;這幾日京城裡的氣氛都怪怪的,錦兒又……南夏悄悄把秋雨叫去問話。
秋雨惴惴不安地低著頭,聽南夏問公子最近可是與無尚公子鬧了彆扭,秋雨搖搖頭,南夏又問如錦可是喜歡上了哪家的小姐,秋雨嚇了一跳,驚慌地抬頭看夫郎,兩隻手藏在身後抖成一團。
是了,公子這樣恍惚,怕是果然喜歡了什麼人?難道真的是八王爺?不會!公子往日提起那八王爺從沒有半句好話,或是,公子已經被八王爺……沾了身子,公子又不敢說與別人,這才悶在心裡一個人擔驚受怕。
若果然如此,那,那公子以後,如何是好?
秋雨使勁眨眼睛,不讓淚流出來,忍得渾身顫抖,拼命勾著頭小聲道:“秋雨也不知道,不過公子這幾日有些頭疼,所以悶悶不樂,想是前幾日被八王爺鬧的,過些時日,公子自然便好了。”
南夏疑惑地看看秋雨,一時也想不出什麼,便吩咐管家去請大夫,開些安神的藥,叫秋雨小心伺候公子。心中卻道,婚事耽誤不得,錦兒不早日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