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很少有幸用上的人,李軍和一出門,就給李瑩如打發走。
關靜手不禁攥緊了床邊,“我不出院!”
李軍和沒聽她的,繼續向保姆示意,“收拾。”
關靜按下鈴去,叫醫生。醫生急忙過來。她道:“給我出張身體健康情況證明!”
醫生困惑,不知這是何意。關靜繼續叫,“不出健康證明我不出院。我可不想回那鬼窩裡後幾天給人宣佈因病暴亡!”
醫生髮訕,偷眼看李軍和。李軍和冷著眼到床前,將她的腿先拽下來,給她穿鞋。
關靜虛張兩聲後,停。沒人給她這麼穿過鞋子!
李軍和再拽她胳膊時,沒怎麼費勁。拽起來,出病房。走著,關靜開始哭泣,坐進車裡,還不止。李軍和悶一聲,攬著肩,將她靠到自己身上。
關靜哭訴:“心疼死我了,就這麼沒了!你盼了多久的孩子……”
李軍和悶聲無語。
李瑩如見老爸接回了關靜,瞪眼叫:“你竟然還把這狐狸精接回來!你還真以為她懷了你的種……”
李軍和第一次對女兒出手,一巴掌甩到臉上。怒,“以後再亂說話,沒大沒小。給我滾出去!”
李瑩如捂著生疼的臉頰,掛著淚珠子吼,“李軍和你打我!”
李軍和沒管撒潑的女兒,帶著關靜上樓。關靜心裡打鼓,還是不確實李軍和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李軍和交待保姆用心伺候關靜,又出門。
對關靜沒再多說一句重話,似乎放棄追究。可,他沒準備寬容地放過歐陽白若。以他對這種家庭醜聞的認識,外面怕是早就風聞遍地,恐怕,現在只他這一個當事者不知而已。他追不追究都已是笑柄,只他自己捂了自己的眼,那才是自欺欺人。
雲軒攜款私逃案正全面調查處理中。重要相關嫌疑人拘禁的拘禁,沒拘的,也一律暫停工作,接受審查。
李軍和以接收到檢舉信的形式向常委反映,歐陽白若等幾人沒被列入審查範圍,有失公允。
全場肅靜下來。季春秋竟也沒說話,接下來便於書記點頭首肯,讓專案組認真調查,屬實,也一併收入網內。
李軍和成功將歐陽白若拉進水,但瞬間感受到的不是滿意,而是更鬱結。因為證明他估計的沒錯。大家的這種反映就是,縱容他一個受害者的情緒。
歐陽白若被韓臺長親自告之暫停工作,並聽完有關說明後,有點失笑,“我和那攜款私逃的有什麼關係?”
“查出,雲軒扔下那些樓裡,有你的投資。是嗎?”
歐陽白若想下,“可能,我每年的提成都讓羅長平扣下了,說是幫我投資。”
“可能事情就出在這兒了。”
“那投資的人大批還是受害的!我到現在一分回利沒拿到,本錢也沒處追,我倒還成共犯了?”
韓臺長也一腔火氣,“和我白說,你還是想想怎麼搞得這樣了吧!我一直沒忍心很說你!你最大的毛病是任性張狂,眼裡沒人!羅長平是越來越膽子大,完全不知自己姓什麼了!搞成這樣了,都來追問我有什麼用?該找誰找誰去。”
歐陽白若站起來,問:“是停我的職務,還是職業?”
“一般是停止職務。”
“那也就是說我還可以從事新聞職業?”
韓臺長又氣又無奈地盯著那一臉不怵,沒答。
“我去網點當熱線記者了。韓臺長要沒意見,給張主任那兒打個電話,他那邊正好缺人。”
歐陽白若說完離去,韓臺長悶悶一口氣,坐下。他任職以來,近十年的事彷彿都集到這一年發生。完全的,都讓他措手不及,哪一樣發生都彷彿晴天劈靂下來。
歐陽白若一邊走著一邊幾個電話憤憤地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