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來負責。”
“聯絡傑裡柯?”諾巴瑞博士疑惑地問。
“不,不能聯絡傑裡柯。現在,你還是寫信給葛德菲爾·伯林漢吧!”
“但是,我知道赫伯特先生才是遺囑的共同執行人。”諾巴瑞博士反問道。
“遺囑是這樣規定的,他的確是遺囑的共同執行人。”裡維斯說。
“不是,”桑戴克搖搖頭,“按照遺囑的規定,他本應該是,可是現在他不是。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雖然遺囑的第二條規定葛德菲爾·伯林漢可以繼承所有的財產,但是想成為遺囑的共同執行人,必須具備以下的條件:首先,已故人的遺體一定要安葬在某個特定的可以接納他遺體的合法場所。其次,墓地須位於布倫斯拜瑞區聖喬治教堂、聖吉爾斯教堂、聖安德魯大教堂、聖喬治大教堂所屬教區範圍內或者上述區域裡的某一個禮拜地點。死者的遺體就在這個埃及木乃伊盒子裡,這個博物館就是那個可以接納死者遺體的合法場所。這座建築位於布倫斯拜瑞區聖喬治教堂的教區範圍之內。所以,第二項條款裡的條件完全符合。很顯然,根據遺囑的內容,葛德菲爾·伯林漢完全符合遺囑的共同執行人的條件,估計立遺囑的人也是這樣希望的。”
“好的,就這麼定了。”諾巴瑞博士回頭看了看露絲,“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好看,要不要休息一下?”
這時的露絲,嘴唇泛白,身體一軟,便癱在了我的懷裡。
“拜克里,”桑戴克著急了,“快把伯林漢小姐扶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時難以承受。”他輕輕按了按伯林漢小姐的肩膀,柔聲說,“趁沖洗底片的時間,我們也休息一下吧!這時候誰都不能垮下去,黑暗馬上就要過去了。”說完桑戴克微笑著朝門外走去。
“我們得把門鎖上,因為這個房間暫時要當做暗房使用了。”桑戴克說。
隨著“咔嚓”的一聲關門聲,我們走出了陰暗幽森的走廊。其實這個走廊也算不上陰森,只不過月亮穿梭在雲縫間,不時會灑下幾縷微弱的光。我們走得很慢,露絲一直緊緊地挽著我的手臂,我們都沒有說話。這時,大展覽廳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莊嚴而祥和,而周圍靜肅、神秘的塑像,好像也呼應了我們此時心裡充滿的平和之感。
走在展覽室的路上,不知不覺中我們的手握在了一起;當兩隻手相互摩擦、碰觸的一瞬間,突然露絲嘆道:“可怕的悲劇!我的約翰伯父,好可憐!他好像從另外一個世界回來了,來揭露這醜陋險惡的一切。”
她在發抖,並且不住地抽泣著,這時我的手被握得更緊了。
“親愛的,沒事了,”我安慰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就把它忘了吧!面對新的生活,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心裡好難受,一時真的無法接受,”她喃喃低語道,“我好像在做噩夢一樣。”
“別去想了,”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想想我們以後幸福的生活吧!”
她沒有說話,繼續哽咽著,好像在宣洩許久以來深藏在她心底的、慘痛的悲傷。
我們繼續向前走,穿過了寬敞的走廊,來到了另一個展覽廳。周圍很寂靜,只能聽到我們“噔噔”的腳步聲。靠近牆邊有一排展覽櫃,裡面陳列著各種木乃伊,隱約感覺到這些靜寂、沉默的守夜人,將他們封存了百年的詭秘記憶深埋在心底。看到了他們,突然覺得戰戰兢兢的,這讓人畏懼的族群!他們是已逝世界的倖存者,他們棲身於現世,靜靜地凝望著這世間,往事湧上心頭。他們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有對蒼生的無限祝禱。
在展覽廳的中間還有一個特殊的展品,鬼魅傲然地樹立在眾多神像之上,他臉部有一塊地方泛著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