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估計是為了謀奪染坊。在心中有了定論以後,梁爾壽派人去通報荊州將軍,說有保長報案說有暴徒無端去良民作坊鬧事,假充官兵,搶劫財物,強暴婦女,作坊工人奮起反抗,抓了不少活口,請將軍明天一起去松竹廟那邊帶回暴徒審訊。
荊州將軍收到訊息估計也是鬱悶。
當然更鬱悶的另有其人。
不過官逼民反這種事,在有些時候還是不能亂來的,比如這個民是指很多很多人,並且還很有實力,官府沒有把握全部幹掉。通常這種事,最大可能是不了了之。
現在需要的是時間與談判,各方力量角鬥,當然這些事與江容無關,於是不予贅述。
在連續賣了幾天臘貨,已經有三四百兩銀子貨款時,江容盼著江二叔的到來盼到差點到絕望的時候,終於有人站在鹹菜鋪子的門口說要找烏爾登大哥。
江容尖叫著衝出來問是江二叔麼。
那人一把抱起江容,你是江容麼?
一嘴的鬍子,圓臉,大眼黑黑的,滿臉風塵,江容看著很眼熟,江容高興的說“叔叔,我盼你來好久了。我阿瑪我額娘也是天天念著呢。怎麼來了兩個人?是走來的麼?”
江二叔說,“這是高小三,是我們家族的兄弟。我們趕車送貨過來的,就在城北,我急著來看你們,看這邊能不能安排些人在這裡打地鋪,就先讓他們卸貨,我先過來看看。”
黃大嫂說,“我們早就收拾好地方,你們過來的吃住都安排好了。後面門外可以放車馬,我們同旁邊鋪子的人講一聲就好了。”
江二叔抱著江容帶著小三隨著黃大嫂去看安排的地方。黃大嫂說馬和馬車可以放在後門外。江二叔說,“我們一共有二十三個人,二十一輛車,過兩天還得裝貨回去的。”
江容說,“叔叔,你們一起的朋友,過來荊州就好好的玩幾天吧。二十幾個人打地鋪,擠一擠也能擠下的。大飛哥你先同小三過去帶他們一夥的過來住,說過來吃住洗澡都很方便,都不用花錢。再去松竹書院那裡喊我哥國爾敏回家,他是中間那個級的。我帶江二叔回家。”
江二叔說,“小三,你先去看大家卸貨,都安排好了就帶大夥過來吧。我哥哥嫂嫂都安排好了,大家就不要再找車馬店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江容興高采烈的拎著滷肉騎著馬帶江二叔回家,還沒進門就在馬上尖叫說江二叔來了。
江二見到烏爾登就喊大哥。烏爾登一出來看到江二,眼圈發紅,拍著江二的肩膀說,“六生,上次見你,你才比國爾敏大一點點。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總算都好了。快進屋來見你嫂嫂和多尼。”(因烏爾登也是天天盼著江二過來,於是最近下操了就回家待著,沒在外面泡著。)
江二說,“是啊,連江容都這麼大了。”
進屋去又是一陣寒喧。
瓜爾佳氏擺出吃食與酒出來,讓這兄弟兩人好好述舊,就去燒水。
江二說,“我收到信後就一直留意有沒有車隊送貨過來荊州,一聽說有,我就推了其他的活,去京城看過姑媽姑夫了。他們身體都好。就是濟蘭天天沒得事做,到處惹事。”
瓜爾佳氏燒好水進屋了,問,“舅父舅母身體可好?出嫁的妹妹過得好不好?你們兩口子相處好不好?”
江二說,“身體都還好。莊戶人家,也無所謂好不好。過得都算一般。我們家裡的祖業,我同我老婆都說不要,我們兩口子已經存了一些錢了,已經準備明年就蓋屋。我姓江,不姓高,要是分了家裡的祖業,姓高的家族肯定有話講。屋裡的大嫂很多話講,總是講我姓江,姑媽和哥哥就對我好些,還說我的娃娃吃了她的米。我老婆在家裡做事,她做事很能幹,家裡的事大部分是她做的。我趕車收入還可以,要是種田的話,肚子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