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燈半死不活地亮著,燈光好似被風吹動一樣,樓道口時明時暗,分外詭異。
胡穎道:“行了,就到這吧,再送就送家裡去了。”我說:“好,那你上去吧,改天我給你電話。”胡穎道:“好,你快回去吧,挺晚的了。”我點點頭,衝她揮手道別。
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我才轉身離去。
感情這東西真的很奇怪,人與人相處幾次就會有感情…不論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不否認,跟胡穎交往這幾次,已經跟她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情,尤其經歷過今天的聚會後,更是感覺自己與她有些曖昧。剛才幾次看到她溫柔地望著我,我差點就要藉著酒勁說出“我喜歡你”這樣搞笑的經典對話來,多虧危急關頭我想起與劉姍的愛怨,與文靜的糾纏。與這兩個女孩尚且沒搞清楚,再牽扯上別的女孩,那就純粹是害人了。我能做罪人,但是絕對不能做感情的罪人。
趕到文靜家樓下時,我的心撲嗵撲嗵跳得又急又重,似乎要從喉嚨裡鑽出來。我定了定神,給她發資訊:“我到你家樓下了。”
過了一會兒,她回道:“好,你上樓來吧。電梯停了,你爬樓吧。”
我微微一驚,心說多虧她家樓層不高,就在九層,要是十幾層,我還真爬不動了。不過這丫頭讓我上去,想跟我說什麼?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她爸媽也都睡了,難道把我叫上去在樓道里跟我說話?
等我氣喘吁吁地爬上九樓,來到她家門口的時候,粗重的呼吸聲傳遍整個樓道。我眼看著,文靜家的門沒有敲門就自己開了,嚇了一大跳,也不知道自己膽子這時候怎麼會那麼小,急急退開兩大步。那情形,就好似*賊夜裡*、被大姑娘家父母發現了一般。
一個腦袋從門半開的縫隙裡露了出來,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不停。
我定睛一瞧,是文靜。
文靜伸出手來輕輕招呼我,示意我跟她進屋,卻是一句話沒說。我心裡打個突兒,躡手躡腳地從她身邊擠進屋裡。她身上的幽香撲進我鼻孔中,害得我差點打個噴嚏,急忙捂住。
這不是第一次到她家,想起以往在這兒跟她親密快樂的時光,我心裡暖暖的。
文靜關好門,拉著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她屋裡走去。我心頭一跳,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
這十幾步的距離委實是我人生中所經歷最長,走得既慢,心裡又虛,等終於走進她的閨房時,被她牽著的手掌心浸出了溼汗。
她床頭的檯燈還是亮著的,發出粉紅色的曖昧光暈。她把我鬆開,推坐在床頭,轉身關上門,然後就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呼吸有點急促,腎上腺激素瘋狂上升,只感到屋中氧氣稀薄,快要呼吸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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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騙家 (上)
真的好奇怪,她的房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甚至有一次跟她同床一宿…當然,是看照片那一夜。更為可怕的是,我連她被褥的溫暖舒適度與空氣中瀰漫的百合花香味都瞭如指掌。對於我這種熟客來說,到這裡居之若家才是。可現在我為什麼會如此驚惶,如此緊張?對於我這種不拘小節的人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反正連她腳也親過了,她也摸過我的小兄弟了,都不是外人,愛怎樣就怎樣吧。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想到這裡,我瞪大雙眼,勇敢地與她對視。
文靜望著我發了一會怔,然後坐在床頭,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你不是討厭我麼,為什麼讓你來就來?”說完用她如秋水般的美眸冷冷地望著我。
我也怕吵醒隔壁的伯父伯母,低聲說:“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麼?那咱們改天聊吧,伯父伯母都睡了,讓他們聽到不是太好。”文靜恨恨地瞪我一眼,低聲道:“李剛,今晚我叫你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