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數不清有多少顆子彈打在了日軍的那兩輛裝甲車上。
有雨打芭蕉的急促,當然作響,火光四濺,卻沒有了古詩文中的詩情畫意。
沒有人知道是否有子彈從那個小觀察窗處射了進去,因為隔得還是有些遠。
不過商震卻看清了原來那裡那個四方形的小窗戶黑洞洞的。
所謂黑洞洞的就像人們觀察房屋的窗戶,裡面由於沒有光線自然是黑洞洞的。
可是現在卻濺起了火花,那麼,那個小窗戶應當是有遮板的,裝甲車裡的日軍肯定是把那個小觀察窗的遮板撂了下來。
胡彪的這種指揮方式當然是最吸引裝甲車仇恨的。
眼見著原本是各自向樹林兩翼射擊的重機槍他槍口就衝著樹林這裡調轉了過來。
而當日軍的重機槍向商震他們這裡開始掃射時,商震才發現了那重機槍的可怖之處。
商震並沒有躲在樹木的後面,他是趴在一叢灌木的後面的。
本來李福順是教過進入野戰之時是要找到安全隱蔽之處的。
可是由於他先前多打了一槍就跑在了後面,等它跟著過來時,樹木後面都有人了,他也只能躲在了這片灌木後。
這裡的樹木也就是碗口粗細,粗者如二大碗,細者如小碗。
商震眼見著在自己身前的一個士兵在剎那間就被日軍的重機槍擊中了。
一瞬間商震也搞不清有幾發子彈擊中了那個士兵,他就看到那個士兵就彷彿被用刀砍過的木樁一般,整個上半身直接就斷了下去,而他所依旁的那棵小碗粗的樹直接就被打斷了!
就在那個士兵的殘體倒下時,商震滿眼裡已盡是噴湧的血色!
此時這副情形即是慘烈,可卻也只是在日軍的重機槍一掃之過,留下的就彷彿那即將掃射過後留下的殘影。
不對!日軍的裝甲車不可能只有那麼一個觀察口,商震便意識到。
可是到了此時,商震便又覺得自己的心口突然地被針扎一般又痛了一下。
他這一痛之下,自己手中的這一槍就沒有打出去。
而這時連長鬍彪就又高喊了起來:“別硬挺著死,把他們吸引過來就行!”
到了此時,胡彪才發現自己也犯錯誤了,他也沒有近距離的觀察過日軍的裝甲車。
他原以為日軍的裝甲車在觀察外面的時是透過那觀察窗的,可是現在那觀察窗都關上了,人家卻還能用機槍尋找目標,那說明還是有別的地方能看到外面的。
這才多大的功夫,兩輛日軍裝甲車的來回掃射也只是掃了兩輪罷了,他們連就有二十多人被那坦克上7.7M的重機槍打了個血肉橫飛。
現在胡彪又這麼一喊,士兵們也被日軍的裝甲車嚇到了,雖然沒有掉頭往回跑,可是槍聲就已經稀落了下來。
日軍的裝甲車實際上並不大,那還沒有東北軍自己的裝甲車大呢。
就在兩輛日軍裝甲車距離他們還有六七十公尺的時候,或許是看到樹林裡的反擊弱了,其中一輛日軍裝甲車便向左翼駛去了
為什麼日軍的裝甲車會向左駛?那是因為他們裝甲車不大,那裝甲車上的日軍自忖也不可能撞過這片樹林,人家卻是惦記著去打另外的連隊去了。
胡彪在心中叫了聲不好,他如何能夠讓日軍裝甲車繞過樹林?
於是就在日軍裝甲車掃射過後,他直接就從自己藏身的樹後跳了出來,而他手中端著的正是他那支花機關。
他向著沒有我走的那兩支軍裝甲車高扣動了扳機,“他他他”,“他他他”,他幾個短點射,就又把那裝甲車打了個火星四濺!
所謂吸引仇恨,這就是了。
胡彪眼看著這輛本來也開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