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只是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沒有經過訓練就直接面臨生死的商震又哪有那麼多時間“磨槍”?
他們連也只是在後方清閒了三天,就在第四天中午當商震正在樹林邊緣接著練瞄準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西南方向傳來隱隱的轟鳴聲。
聽到那聲音商震就覺得,這聲音耳熟啊!
隨即他就意識到那應當是坦克車!
那次日軍的坦克車向他們進攻打死了他們那麼多兄弟,他記憶猶新。
於是他就放下槍向西南方向張望。
而這是樹林中他那些閒出屁來的老兵有好幾個人突然就跳了起來,也全都跑到了樹林的邊緣向西南方向張望。
隨著西南方向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很快,真的就有輛坦車繞過了一片樹林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當確定是坦克車時,商震本能的就把自己的步槍端了起來,甚至他還極為利索的拉了一下槍栓。
商震的動作把剛趕過來的胡彪嚇了一跳,他急忙說道:“小祖宗,你可別開槍,那是咱們的坦克車!”
“啊?”商震忙關了步槍的保險。
就商震這個細小的動作便讓胡彪不由得高看了一眼,心道,這小子還真沒白練,動作還是蠻利落的。
而這時其餘的老兵就已經興奮了起來。
“這是要向那個誰發起進攻了啊!”王老帽興奮地說道。
那個誰是哪個誰?當然是指那個大漢奸張學成,也就是他們少帥的叔伯兄弟。
只不過,少帥有著同一個爺爺的叔伯兄弟投降了日軍為虎作倀,這事兒儘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總不好直接把張學成的名字叫出來,那樣他們可就丟了少帥的臉。
“哈哈,這回那個誰的小命可就別過了!”朱開山大笑道。
朱開山的說法理所當然的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坦克車有多厲害那還用問嗎?
“怪不得這幾天一直這麼消停,原來咱們的人在等坦克車呀!”李福順也讚歎道。
眾人已經議論了起來,因為他們眼見著過來的還不是一輛坦克車,那卻是足足四輛!
商震好奇的看著那四輛坦克。
東北軍的坦克與日軍的坦克在外觀上當然是不同的。
日軍的坦克看著就是個小丟丟的東西,也就一人來高,上面的槍搭就如同有個小尖頂,就象日軍士兵帶著一種尖頂帽一樣。
儘管所有中國軍人都是怕了日軍坦克上的重機槍,但是這也並不妨礙他們認為日軍的坦克那是真的醜。
“嘖嘖,看咱們的坦克多墩實,這雙方要是不開炮撞在一起,咱們坦克肯定能把日本人的那小破玩扔撞翻了!”又有士兵讚歎了起來。
而這時那四輛坦克就已經更近了,離他們那也就五六十米了。
這時。一向穩重的都有些冷漠的胡彪突然從樹後跳了出來,摘一下自己的帽子,衝那四輛坦克揮舞了起來。
連長都做表率了,那麼他手下計程車兵又差啥?一時之間剩下人就都衝出了樹林,揮舞著手中的槍支或者同樣摘下來的帽子。
他們這麼一衝出來,坦克裡面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他們。
第一輛坦克的炮塔蓋子突然掀開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鑽了出來,甚至還給他們敬了一個軍禮。
“全靠你們了,我們可是受日本人老鼻子氣了!”王老帽高喊,儘管他的喊聲已被那坦克的轟鳴聲壓住了。
而這時胡彪又高喊了一聲“敬禮”,
他們這些人就全都舉起手來給那個軍官回了個軍禮。
商震原來在沒有當兵之前是見過坦克的,只是當時也只是遠遠的看見,而這回坦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