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冬天裡太陽昇起來的晚在,上午八點多鐘的時候那太陽才露出了地平線。
而這時已經睡飽吃好的商震他們終是再次準備上路了。
吃飽喝足覺睡得也不錯,所有人心情自然都好。
而這時湊在一起的一個人堆兒裡突然就爆發出一陣笑聲。
講事兒的正是錢串兒。
“你們笑啥呢?”馬猴子眼見人家都其樂融融,鑑於自己以後也要和商震他們在一起,那他自然是要套套近乎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湊過去問的時候,錢串、馬二虎子、小簸箕、二憨子幾個人笑的卻更響了。
“你們笑啥呢?”正路過的商震也好奇了。
“我問他們他們不告訴我,拿我當外人!”馬猴子當面告狀。
馬猴子這了一告狀那幾個人就笑得更厲害了,而這時小簸箕就笑著給商震解釋道:“昨兒天夜裡,馬猴子抽菸,錢串兒就故意喊了聲有人,還拉了下槍栓,然後馬猴子就把煙滅了!”
小簸箕這麼一講,馬猴子眼睛便長長了,感情昨天夜裡錢串兒那是在騙自己啊!
只是他卻哪敢跟錢串兒叫板,再說人家錢串那也是好意。
“值哨以後不許抽菸。”商震笑了笑說道。
“是,我知道了。”馬猴子連忙應道。
馬猴子和商震他們在一起這才多長時間,雖然打仗都聽商震的,可商震也沒有官樣,他不怕商震倒是更怕王老帽。
再說人家小簸箕當面告狀說自己值哨時抽菸,那當面告狀那就不算小報告,他也沒有什麼可急的。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馬車那裡王老帽卻大喊了起來:“都過來看看!”
聽王老帽那喊話的聲音就是有事,所有人便往那裡去。
而當他們趕到一架馬車旁的時候,就見王老帽正指著一個袋子。
順著王老帽的指向,所有人便看到那個袋子竟然多了一個口子,茬口整齊一看就是被人用刀剌的。
而那袋子裡裝的是什麼,裝的卻正是大煙土的餅子!
“昨天天黑之間我檢查了一遍,這道口子肯定是昨天夜裡被人剌的。”王老帽看著眾人說道。
看著那道口子,本是來看熱鬧的一干士兵都不吭聲了。
如王老帽所說,那麼這道口子肯定是昨天夜裡被人剌的。
那麼是誰剌的?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自己人剌的,偷偷摸出去了一塊或者幾塊大煙土。
但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他們現在是在行軍呢,就算是有人對這些煙土有想法也絕不會現在動手,偷走了又沒地方放。
而另外一種可能則是半夜這個院子裡還是進來外人了,而這外人要麼是小偷要麼是鬍子。
到了此時,錢串兒馬猴子和知道了昨天夜裡的那件事的所有人臉色也都變了。
錢串兒當時那麼整是故意逗馬猴子的,可不是他那麼無意喊了一嗓子和拉動槍栓之後才恰巧把賊給嚇走的吧?
“找到領路的了嗎?”商震問王老帽,王老帽搖了下頭。
“重賞之下也沒有?”商震又問,王老帽依舊搖頭。
“走吧,出發,路上要小心。”商震若有所思的說道。
商震這麼說當然有自己的判斷,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現在重賞都不好使,那也只能說明了這個村子裡肯定是有鬍子!
不是村子裡的人不想要這筆錢,而是因為他們害怕鬍子的報復,他這頭得了重賞又有什麼用有錢掙卻沒命花不是!
“抓緊走吧”商震又說著卻是把手伸進了那個已經被剌開了口子裡,眾人眼見著他就摸出了三個煙土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