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來了個二次伏擊還真的大大出乎了日軍的意料。
日軍都已經習慣了,中國士兵在遠處打來一排子彈,弄死弄傷他們三個五個的,然後人家撒丫子就尥了。
他們就得派人玩命的追,當然能不能追上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他們卻哪想到這回他們追擊的人員卻是又遭到了人家的二次伏擊。
麥地不像苞米地,苞米地要起壟,兩趟苞米之間總是有壟溝可以走的。
如果人是在壟溝裡面爬對苞米葉子的碰撞就會少很多,外面的人就不易發現。
可種小麥卻是像撒芝麻芽似的直接往地上一撒,那全是密密麻麻的,並且也絕不可能長得像苞米那樣高。
所以人在麥地裡一動,外面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程鵬他們幾個的盒子炮“啪啪啪”的就響了起來。
子彈到處那麥杆就不動了,那是躲在麥杆處的日軍被擊中了。
可是,原本動的麥杆不動了,卻有更多的麥杆動了起來,那是更多的日軍衝了過來。
並且也別管日軍是否能夠看到所在麥地外的程鵬他們,日軍也開始向外射擊了。
此時於日軍來講地形不利,可是兵力卻佔優,對外面的火力威懾總是得有的。
於是便有日軍高喊,衝進麥子裡的日軍就不動了,與之相反從麥地裡射出的子彈便愈發密集了起來。
一時之間子彈飛處,草屑亂飛,麥杆紛紛被打斷那就跟用鐮刀割過似的。
這塊地倒好,中國軍隊收走了上面的麥穗,日軍現在卻是連下面的柴禾也不放過了!
“咱們幾個再堅持一會兒!”程鵬瞥了一眼自己的左前方後高聲喊道。
就瞥了那一眼,他恰恰看到自己派出的那兩個士兵消失在左前方麥地裡的身影。
“三哥咱倆也打吧!我看到日本鬼子了!”這時躲在那麥地的另一面也就是風向的下風口,被程鵬派過去的那個彈藥手跟機槍手說道。
“急啥?煙還沒起來呢,一會兒還犯愁沒的打?”那個被稱作三個的機槍手就回答。
不光彈藥手看到了,就是機槍手也看到了,有麥子正晃動著,那是日軍眼見正面受到了東北軍的頑強抵抗便想從側翼衝出來。
可是這在那機槍手看來遠遠還不夠,看那麥子的晃動那才出了幾名日軍?
可是剛出來幾名日軍也不行啊,這日軍要是趁著程鵬他們不注意,再給程鵬他來幾槍的話,就以日軍的槍法,程鵬他們肯定有危險。
日本鬼子要打,可是連長的生死那也得管哪!
“小牤牛蛋兒,你敢不敢拿著我的盒子炮跑到那頭去衝小鬼子開槍士把小鬼子引開?”那機槍手就問彈藥手。
機槍手資歷深彈藥手資歷淺,機槍手歲數大彈藥手歲數小,機槍手東北人彈藥手山東人。
那“小牤牛蛋兒”是機槍手給彈藥手起的外號。
原因是這個彈藥手長的並不如其他山東人那樣高大威猛,卻是長得又黑又瘦。
而在東北管小公牛叫“牤子”,管小母牛叫“羽(乳)牛”
“哥,你小瞧俺?俺祖上可是水泊梁山的!”小牤牛蛋兒不樂意了。
“成!你過去吸引那幾個小鬼子火力,別讓他們朝連長開槍。”機槍手吩咐道。
小犛牛蛋高興的接過了機槍手給的盒子炮,另外一隻手拿著自己的步槍哈著腰就往遠處跑去。
“你他孃的小心點兒,別把自己崴裡頭!”機槍手還沒忘了囑咐了一句。
“知道咧!”小牤牛蛋的話音飄了回來,那話音裡就帶著一種參戰的興奮。
機槍射手已經是三十多歲的老兵了,本就是過來人,他如何不理解小牤牛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