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小鬼子不會上山來吧?”山頂樹林裡有士兵有些擔心的問。
“你可真操心,長官讓咱休息咱就休息,讓咱別說話咱就閉上嘴。”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叫董秋計程車兵不滿的回了一句,然後抱著著槍靠在樹上又打起了盹。
“可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先前的那個士兵依舊擔心。
“哎呀,你操不操心?反正長官也不會把咱們當成炮灰給賣了。”正打著盹的董秋眼皮都沒睜的說道,卻是又把步槍摟得緊了一些。
雖然都是新兵, 可是新兵與新兵也不一樣。
前者叫許慎微,人如其名,他謹小慎微拿不起也放不下,卻是這批壯丁成為士兵中的一個少有的識文斷字的人。
後者董秋則心大的很,他既然選擇相信了長官商震,那麼真的就很聽話, 商震讓休息他就睡覺, 昨天可是一宿沒睡啊!
眼見自己最好的朋友董秋說睡就睡,那許慎微舉目四顧, 眼見著其他士兵或靠或臥真的就開始睡覺了,他再往樹林的邊緣看,眼見著長官商震和幾個士兵正躲在樹後呢。
他們用繳獲的重機槍把日軍好一頓禍禍,打死了多少個小鬼子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估計就他們那頓盲打的殺傷效果就會象世界未解之謎一樣難以破解了。
不過,他們用重機槍打鬼子聲勢可著實不小,那大白天的連曳光彈都用上了聲勢又怎麼可能小?
而他們邈視日軍的結果自然就是現在被日軍從西面攆子過來。
商震當然也不會讓自己人亂跑,他挑了片山丘多樹林子多的地帶就直接上山了。
上山了那就是藏起來,雖然肚子餓的咕咕叫,可是總得先躲開日本鬼子再說吧。
許慎微又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不放心, 他拿著槍就想往起爬, 他也想去樹林邊上看看。
可是還沒等他爬起來呢,他就看到前面有兩個老兵往後縮了縮, 然後一轉身就回來了。
新兵們都聽商震的可並不是很怕商震, 因為商震從來不打人也不罵人,可他們見了那張嘴就罵的老兵卻是打怵的。
當然了老兵們原來也是伸手就打的, 不過自打商震當了長官之後,罵人的習慣收斂了不少,而打人就更沒有了。
因為害怕老兵,許慎微便也抱著槍靠在樹旁裝睡,當然了,有文化的人管那叫“假寐”。
“狗日的,讓長官放哨,他們卻都睡的挺香的!”許慎微就聽一個老兵罵道。
好象是有點不對勁哦,這哪有長官放哨士兵睡覺的呢,許慎微閉著眼睛就想。
時下絕大多數的軍隊就是這個樣子,長官那就是人上人,士兵,呃,怎麼說,那就不是人!
好不容易碰到商震這樣好的長官,人家對士兵稍稍有那麼一點好,士兵就又點消受不起的感覺。
自己是不是應當去替商震長官放哨呢, 那許慎微便又想。
可是這個念頭也只是才一出現, 他就覺得自己小腿微微一痛,他睜開了眼, 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老兵給踢了一腳:“滾一邊去,這棵樹也是你靠的?”踢他的那是老球子。
那士兵沒想到老球子會踢自己。
要說是人都是有脾氣的,許慎微心裡就有些惱了。
他們這些新兵在背後自然也會議論老兵的。
勿庸置疑,他們一開始那沒有不怕老兵的。
原因之一,他們從老百姓剛當兵,他們怕死。
原因之二,老兵們伸手就打張嘴就罵,他們怕捱揍。
可是在商震帶著他們經歷過幾場戰鬥之後,新兵那就變成相對而言了,他們那也是老兵了。
炮灰也當了就是點兒高沒死,槍也打了,要是點兒再高點可能還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