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尖利的樣子,便沒敢伸手去接。
待到那東西掉到地上時,小簸箕才蹲下去看。
那個東西是“十”字形的,看形狀就像兩個被綁成十字形狀的木棍,可實際上卻是一個鐵器,那四個角都是打磨得極其鋒利的。
“這是啥玩扔?”小簸箕嘴裡叨咕著好奇地蹲了下去,用手捏起那個物件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而這時商震卻已經走到相鄰的那個院子裡。
這個院子的大牆很高,也正是先前商震從大牆上跌落的那個院子。
院子裡現在雖然沒有人大哭大鬧,但是看上去還是很雜亂。
幾名士兵正端著步槍在旁邊監視著,而院子中間,有倒在地上的死人,有蹲在地上的百姓,還有那滿手沾血的人。
不過商震隨即注意到,有一個人已經倒在了屋簷下,看樣子已經死了。
商震也只是看了一眼那人的體形,便知道這個傢伙肯定是個日本人。
“應當是打傷你的那個傢伙,那傢伙躥上房頂的時候,被咱們房子那頭的兄弟給了一槍打了下來!
這個屌玩扔還挺厲害的呢,還會飛簷走壁,可是再他孃的會飛簷走壁又能如何?還能快過老子的槍子兒?”有士兵罵道。
那個士兵是賀亮的手下,當時商震從牆頭跌落的時候,他是親眼看到的。
商震靠近了那個死者,那傢伙已經被士兵們先翻了過來,那就是一張普通的臉,如果走在大街上和中國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這張臉還是讓商震感覺到了厭惡。
商震很想抬腳在這個傢伙的臉上碾一下,可是最終他並沒有這麼做。
商震不是一個極端的人,雖然與日寇仇深海卻也不會去做死後鞭屍的類似行為。
“那個是怎麼回事?”商震轉頭看到了院子中的那個死者。
“不清楚,也許是老百姓,也許是日本鬼子。”那個士兵回答道。
商震走上前去低頭審視著那個死者。
這個死者四十多歲的樣子,看面相上商震覺得應當是中國人。
他便有蹲下身仔細審視,這時他就注意到死者的手上有著老繭子,而那老繭子並不是在右手食指處。
像商震他們這些老兵由於常年使用武器,用食指扣動扳機,那手指上都是有老繭的。
可是這個人卻沒有,想來不應當是當兵的。
不過,商震的目光隨即就駐留在死者的傷口上。
那死者的心窩處已是一片血汙,由於那衣服的遮擋卻看不清傷口的具體情形。
商震想了一下,到底是用指尖掐著那帶著血汙的衣服瞅了一眼那傷口。
至於看到了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然後他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就又看向這死者身旁的兩個青年男子和一個小男孩兒。
那個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臉上淚痛猶在,他時不時的看向地上的死者,可是他在發現商震看又自己時,忙又把目光挪開。
很顯然,這個孩子已經受了驚嚇。
“小孩兒,你認識這個人嗎?”商震緩緩的低聲問道。
在這一點上商震和王老帽還不同,商震可沒有當過鬍子,他打內心就是同情弱者。
那小孩有些驚恐的看著商震卻不吭聲。
“別怕,叔叔是好人,是來幫你抓壞蛋的。”商震再次和緩的說道。
商震從來沒有跟這樣的小孩子打過交道,他也不知道如何能夠取得這樣的小孩的信任,他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說著。
如果這個時候他掏出一塊糖來給小孩說,小孩不要怕!咪西咪西的有,那他就不是商震,那他就是日本鬼子!
或許商震的態度到底還是讓那孩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