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的場景來講,也可以說是那名日本兵手中揮動的馬刀在陽光下閃出來的光。
可那快的終究是光,而絕不是那揮動的馬刀,因為在這世間有比那馬刀揮動更快的,比如說子彈!
就在那刀光在半空中划動只是製造出了一段短短的弧,那四十五度都沒有揮到的時候,槍聲便響了。
就這麼在後面瞅著的小偽軍,他驚訝的發現那本是被舉到日軍頭上的刀的弧光亂了,變成了斜斜的跌落,然後那名偽軍的身體就向前趴了下去。
到了這時,小偽軍已經忽略了日軍倒下現出前面已是轉過身來舉槍射擊的商震,就象照相時只取一個片樹葉或者一朵小花為主要物件背景已被虛化一般。
小偽軍的目光卻是一直盯著那名趴了下去的日軍,他發現那名日軍身後沒有哪個地方冒出血來或者說出現彈孔。
那麼,就剛剛那一槍應當是打在了這名日軍的腦袋上了,想想人能被一擊致命卻又足夠堅硬不能讓子彈飛出來的,那也只能是人的腦殼了……
十分鐘後,商震已是和那個小偽軍在樹林裡的某處相向而蹲。
“俺後悔了。”那小偽軍說道。
“後悔救我?”商震問。
“後悔喊出聲的時間不對。”小偽軍回答。
商震就看著他不出聲,目光裡卻露出了疑惑。
“俺早喊,你早開槍你就把那個皇軍——”小偽軍解釋。
可是他既然說到了“皇軍”商震卻怎麼可能任由他說下去,於是商震用了一個“屁!”打斷了他的話提醒他道,“叫日本鬼子,或者叫小鬼子!”
“好,俺早喊俺早開槍你就把那個日本鬼子給斃了。
俺要是晚喊你就不用開槍,這樣你的腦袋就肯定被人家象卸豬頭那樣給卸掉了。”小偽軍也只能按商震的提醒說,一時之間讓把對日軍的稱呼從叫熟了的“皇軍”變為“日本鬼子”他還真的不適應。
商震點頭了,小偽軍的這話說的沒毛病,事實也正是如此。
“可是俺偏偏在那個皇軍,不,那個日本鬼子衝你都舉起刀來時喊,這麻煩事就來了。
俺要是裝作沒看見,那個日本鬼子把你殺了他也未必就能發現我裝死,俺就能活下來。
俺要是喊早點,你把那個日本鬼子打死了,那俺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雖然你這個人心狠手辣,比俺們山東響馬還狠還辣,可你總是不能把俺這個救命恩人殺了吧?
可俺喊的偏偏當不當正不正的,要是那個日本鬼子把你殺了又聽到我喊了,那咱們倆不就一起死了?”小偽軍說的頭頭是道。
小偽軍說這話的功夫裡,商震依舊在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而當小偽軍說完了之後,他就見本是蹲著的商震已是哈腰站了起來說道:“走吧,咱們倆該逃命了。”
“哎,這就走?你還沒表態呢!”小偽軍不樂意了。
“你說的都對,我表啥態?”商震回了一句。
“那你還沒有感謝俺的救命之恩呢!”小偽軍更不樂意了。
商震瞥了小偽軍一眼,把手裡拎著的繳獲自日軍的馬刀扔了給他。
“就這?”小偽軍感覺商震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的感謝與預期不符。
“救我命的人多了。”商震不再理會小偽軍,而是打頭樹林裡小心走。
“那你咋感謝人家的?”小偽軍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拾起來的馬刀,在他想來,自己救了商震一命,商震怎麼也得分自己一把盒子炮吧。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商震卻是問他道:“你想知道我咋感謝別人的?”
“當然!”小偽軍說道。
“一般來講,我都是不打仗的時候,給原來救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