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很慢,可是回頭再看時就很快了,轉眼間51軍入駐南陽地區已經快兩個月了。
天氣變得熱了起來,這個熱勁讓習慣了關外氣候的東北軍官兵都很不適應。
從戰場上撤回來的那些重傷員已經毫無例外的死去了,輕傷員一部份活了下來,可是由於缺醫少藥,有的輕傷員就又變成了重傷員,甚至嚴重的那膿腫腐爛的部位已是長了白生生的蛆!
這時受傷計程車兵,而那些沒有受傷計程車兵的境遇也不大好。
每天上午的陽光下,赤裸著上身計程車兵們列隊集結象成了徹徹底底的排骨隊。
每個人站在那裡瘦的都象一根排骨,是那麼的瘦,而再看每個人,他們身上也全都是排骨。
這也怪不得士兵,誰叫一天兩頓稀粥呢?
這一天,天氣更熱了,終於旅長劉成義下了令,今天卻是連站操都免了。
而就在大中午時,警衛連駐地王老帽忽然衝著房頂上高喊了起來:“二虎子,你上房頂幹什麼?”
“還是沒餓著,連個梯子都沒有,他竟然還有力氣爬房頂上去!”和王老帽走在一起的商震說道。
正在房脊處站著的馬二虎子不可能聽不到他們兩個說話,可是依舊沒有理會他的這兩位長官,人家卻依舊手搭涼棚往南面望著。
“你快下來,現在不打仗,還輪不到你在頂上帶哨兵!”這時就在院子外面有人也大聲喊話了,那卻是王清鳳的聲音。
一聽那聲音是王清鳳的動靜,本來在房頂裝聾的馬二虎子忙蹲坐了下來,順著那屋面的斜坡就出溜了下來。
草房並不高,草房房脊有三米,可是屋面卻傾斜向下的,待到了屋面最下端的屋簷處距離地面卻是連一米八都不到了。
屋牆也就那麼高,而因為這個,一米九十多的古滿在進出門時都小心翼翼的。
可縱是如此,他的腦袋也被門框子撞了好幾回了。
撞上自然是疼的,以致於他古滿現在都習慣了走路時哈著腰,於是他便在警衛連落了個“蝦爬子”的外號。
“是不是虎?是不是虎?那房蓋再讓你揣咕漏了!”王老帽氣的就罵已是站到地上的馬二虎子。
“嘿嘿。”馬二虎子便笑也不辯解。
現在他們警衛連所住的這兩家都是草房。
草房是個什麼概念呢?那就是牆是用土坯砌成的,房頂不是用磚窯燒製出來的紅瓦,那上面鋪的就是順著屋面指向地面的一水水的乾草。
這都不用想,草頂怎麼能比得上瓦頂結實?就馬二虎子這一屁股下來很可能就把哪個地方的草給蹭脫落了,那麼下雨天房子可就漏水了!
所以,馬二虎子從房頂上出溜下來那就是一個禍害人的行為,他捱罵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說你都多大了還這麼淘氣,要不是現在打仗,你兒子閨女都得有四五個了!”王老帽接著罵。
“嘿嘿。”馬二虎子笑了,然後卻說道,“別鬧,老王叔,我就是成親再早也不可能生四五個,您說的那是下豬羔(gào)子。”
一聽馬二虎子這麼說,商震和王老帽卻是都被逗笑了。
只是他們這頭還打嘴仗呢,王清鳳就從院外闖了進來咋咋唬唬的叫道:“馬二虎子,馬二虎子,你是不是虎?
你上房頂上去嘚瑟啥?你等我告訴王老帽,不打你幾個大耳雷子的!”
而這時他才看到原來商震和王老帽都在。
一見王清鳳竟然還進院來了,王老帽就不拿好眼神看他。
你讓王老帽自己說馬二虎子行,可哪輪到你個死胖子到這裡頭舞舞扎扎的!
“哎喲!原來是王長官啊!”虎柱子眼見王清鳳進來了卻一點也不慌,他便解釋道,“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