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河南岸,他們先是為了遲滯日軍的進攻和鬼子一直就周旋到了天黑,然後又急急忙忙過河,剛過了河就又被這夥身份不明的東北軍給看押了起來。
這路上他們倒是吃了些肉,可奈何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那肉吃到肚子裡可就是涼的,而現在則更好,卻是要他們這三十來個人吃這些肉堅持四五天,那一天才能吃多大一疙瘩?
所以當商震提出要節儉吃肉的時候,虎柱子就不樂意,虎柱子不樂意就表示反對,完了吧他還怕商震訓自己,卻又自作聰明的說了一句“老王叔,你說我說的對不?那咱們不吃,那老王嬸也需要吃的,是吧?”
要說跟啥人學啥人,虎柱子現在也學尖了,他還知道拉上王老帽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場。
在他想來,王老帽那可是山上鬍子出身,那肯定是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再說了,王老帽那總不能讓自己的小媳婦也跟著大夥兒一起嚼腮幫子吧?
要說虎柱子想的倒也不算差,奈何第一他高估了自己的智商,第二他卻不知道,商震之所以出了這麼個主意那事先卻是都和王老帽商量過的!
所以就在虎柱子問“老王叔你說我說的對不”的時候,王老帽卻是直接就罵了他一句“對你奶奶個腿兒!”
於是,這件事也就這麼定下來了,商震的命令得以貫徹執行。
商震搞不清扣住自己這夥人的那夥人的意圖,那自然是需要試探的。
對方應當能想到自己這夥人多少還是有些吃的的,不過對方既然沒有收繳自己這些人的武器也沒有檢查自己這些人所攜帶的物品,那麼肯定也是不知道其實自己這些人還是帶了不少豬肉豬肚腸豬肺子豬蹄子的!
對方不是想把自己這些人餓得沒了力氣再來收拾吧?
既然如此,商震那可就借坡下驢了,你們不是想讓我們餓著嗎?那我們就“餓”給你們看,所以他便把關鐵鬥派了出去。
關鐵鬥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以及小簸箕出去勸那也是事先計劃好的,好給關鐵鬥一個臺階讓他回來。
“這也沒有看出來啥呀!”馬二虎子低聲說道。
“急啥,咱們又不是沒吃的,明天接著去鬧他們,總是要看看跟咱們演這出戏的那個幕後指使是何方神聖。”商震說道。
商震說完這話,屋子裡又陷入了一片沉默,那自然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奇怪,是啊,把他們扣下的這夥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又過了一會兒,錢串兒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啥?”好幾個人便同時問。
“我發現咱們頭兒現在有時候說話也是文縐縐的呢。”錢串兒笑道。
“這叫文縐縐?”商震奇怪。
“幕後指使,還何方神聖,這不是文縐縐又是啥?”錢串兒便道。
商震啞然,好象是有那麼點兒啊。
“嘿嘿,跟啥人兒學啥人兒唄!”小簸箕就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跟啥人兒學啥人兒了?”商震不動聲色的問道。
“內個,內個,就比如——楚天,陳翰文,是吧,哈哈哈哈。”錢串兒差點說禿嚕了嘴。
商震冷哼一聲,一抬屁股站起來往外走了,而士兵們則心照不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