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會改變我們身為侵略者,到他國去燒殺掠劫的事實,為什麼
前者令你們不安,後者就讓你們心安理得呢?”
歷史上所謂霸主型的君王,都是像這樣子霸道而不講理的嗎?楓兒不知道。雖然
她是蘭斯洛的心腹,比許多人都要了解他,但是現在的這一面,卻是她所不熟悉的。
感覺到楓兒的困惑,為了不讓她感到隔閡,蘭斯洛收斂了自己的狂霸之氣,把話
題轉移,將手中的小扇遞給她。
時間已經進入七月,日本的夏季也悄悄地到來,農村裡的夜風極為涼爽,帶來田
中稻穗的馥郁香氣,令人胸臆舒暢。
閃閃天星,在無雲的夜空中,綻放著明亮光彩;田裡的蛙鳴、不遠處此起彼落的
犬吠,間歇地傳入耳裡。由茅草搭建的小屋,被早上的陽光烤炙,雖然是夜晚,仍淡
淡地散著一種甜甜草香,和著身旁美人的香氣,組成一種特別的芬芳。
一點一點的綠色螢光,在草叢中穿越閃爍,那是出來參與夏夜饗宴的螢火蟲,為
著長風良夜增添屬於夏夜的顏色。
這許多美景中,最讓蘭斯洛目光留連不去的,就是側坐在身旁的楓兒。
穿著一襲素淨的粗布和服,一條紅綠星紋的腰帶束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將
上半身的豐滿浮凸,還有腰間的纖細,作著明顯分界。
由於剛剛沐浴過,尚未全乾的秀髮並未簪起,簡單地綁在腦後,露出雪白的臉龐;
手上持著圓形的小團扇,輕輕搖曳,為細緻的頸項送來涼風,還順道將喉間的細小水
珠,沿著頸肩曲線,推送往胸口的渾圓山巒;側坐著的兩腿,依著仕女該有的禮節,
典雅地彎曲著,卻從袍腳露出一小截白皙柔美的腳踝,誘人遐思。
心頭一動,蘭斯洛索性側趴下來,斜斜地看著眼前的夏夜美人,看著她的一舉一
動,清豔眉目,眼中的神韻,真的好像是畫中人物一般。
“蘭斯洛大人,您在看什麼呢?”對於這男人的動作感到不解,楓兒一面猜想是
不是臉上有什麼東西,伸手去摸,一面輕聲問著。
“楓兒……你真是美人啊。”
蘭斯洛不由得有著這樣的感嘆,挑燈看美人,本來就是一件賞心樂事,特別是看
著楓兒綻放出淺淺笑靨,享受這刻難得的“平凡”,心裡的滿足真是難以形容。
微笑著,楓兒面上忽然掠過一絲黯然,在一陣猶豫之後,她有了決定,低聲說話。
“以後,就要拜託蘭斯洛大人了。因為……我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雖然一直在
苦練,但卻總幫不上忙,對上天草、對上白起少爺,還有這一次……我什麼都做不
到……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以後要請您多多照顧了。”
乍聞此言,蘭斯洛不但心中訝異,更花了老大力氣,這才維持住表情不變。
對於楓兒來說,自身的武力,是她存在於世的最大價值了。然而,她或許也發現
了,像她這樣的人生態度,並不符合天位武者的修練準則,當戰鬥水平逐漸升格到強
天位戰的同時,她卻侷限於自身心障,無法更形突破,往後非但派不上用場,甚至還
可能變成累贅。
她一定也拼命苦練過了吧。可是實戰的成績,卻是一場接著一場的恥辱敗戰。武
道修行這種事,很沒有道理,許多時候並不是拿到一堆上乘武學秘笈,拼命苦練,就
能確保實戰勝利,要不然,花天邪早就小天位無敵了。
心裡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