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斯大權?”妮兒怒道:“如果把軍權交
給你們這些宗教狂,雷因斯早八百年前就亡國了,你們這些蠢蛋就準備一起昇天,去
見你們的鳥神明吧!”
這番話在別的地方或許沒什麼,但是在耶路撒冷這樣的宗教聖城,那就是最嚴重
的大不敬之罪,周圍士兵立刻變了臉色,甚至有人緊握槍桿,眼中露出了明顯的敵意。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要和代理團長溝通一下,處理一點小小誤會。”
王右軍揮手斥退了城頭上的守軍,當整個城樓只剩他與妮兒兩人,強勁風勢又足
以讓話聲不外洩,才露出一個苦笑,搖頭道:“大體上沒錯,不過,你可以把你們這
個字眼改成他們,因為我不是宗教狂,也不信教。”
“你不信教?你不是耶路撒冷的聖騎士嗎?”
“一個武者,除了自己的雙手與兵器,信什麼都沒用。我在武煉連神都不信,為
什麼會信教?”王右軍微笑道:“宗教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形式,一個道具。不管是
什麼組織,只要能確實地行善,幫助百姓,我都會很虔誠地去信仰。”
“可是,你這樣……”
“不用那麼吃驚,其實行善這種事很麻煩的,有時候雖然你想幫助人,人家卻不
見得願意接受這些幫助。好比武煉發生天災,雷因斯要送救濟物資過去,但因為種族
間的猜忌與仇恨,武煉人可能寧死也不願接受這些救命的物資,結果造成了無謂的死
傷。”
“這種時候,如果大家有同樣的信仰,至少就多一個管道去完成溝通,在這方面
而言,耶路撒冷的聖教確實很管用,信的人多,彼此間也容易溝通,只要引導得當,
很快就能凝聚人們的善心。我們這些年來雖說是救難扶厄,但如果沒有一個組織在背
後籌措物資,光是個人的善心什麼也做不到。”
看著妮兒呆若木雞的傻樣子,王右軍莞爾道:“只要能讓我繼續現在的工作,什
麼教我都可以信。白夜四騎士大多都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們肯定聖教的存在,不過
什麼事都有正反兩面,信仰心太虔誠了,有時就連眼前事物都看不清楚,你好像就吃
了一些苦頭,不是嗎?”
被這一言點醒,妮兒頓時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理由,正要開口罵人,忽然聞到一陣
酸臭的怪味,中人慾嘔,立刻皺起眉頭。
“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嗅了幾下,妮兒把目光投向艾爾鐵諾軍,那裡焚燒著熊熊烈火,濃濃的黑煙筆直
沖天,距離遠了,看不清楚到底在燒些什麼。
“呵,枉費你是一軍之將,又經歷過幾場大規模戰事,怎麼連這味道都沒聞過?
當年瑾花之戰,我們每天想不聞都不成呢。”
王右軍道:“這就是屍臭的味道啊,艾爾鐵諾軍在焚燒屍體,傳過來的味道就是
這樣了。”
聽到解釋,妮兒險些就吐了出來。過去在北門天關,源五郎知道她討厭這些氣味,
每次戰爭結束後都動用太研院或是魔導部隊,不是用高科技裝備汽化蒸發屍體,就是
用大規模法陣讓屍體沉入地底,自動掩埋,半個時辰內就清理得乾乾淨淨,從沒機會
接觸到一般戰場上處理起成千上萬具屍體的情況。
“也辛苦這些艾爾鐵諾人了,千辛萬苦而來,喪生在異國,期望他們的靈魂能夠
得到安眠。”
雖然說自己不信神也不信教,但王右軍卻仍做出禱告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