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面露職業笑容。
「柳女士,我並不是警察,並沒有權力帶走你。」
柳文心微微怔了怔。
「況且你是孕婦,一時操作不當造成誤傷也情有可原,以為自己丈夫已經死了,被嚇到差點流產倉皇離開也是情非得已。」
柳文心和周明亮聽到這話,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在了原地。
白向墨默默地離開了屋子,什麼也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
他只是個負責驗屍的小法醫,並不負責其他工作,也無法幹預案件的審理。
這個案子之前為了保住侯三已經洩露了一些資訊,但是很多依然是保密的,並不為人所知,可操作性也就很大。
沒過一會兒,齊銘和孟明銳也走了出來。
看到白向墨站在那望著窗外的梧桐樹,齊銘笑道:
「我們負責的部分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專門負責的人吧。」
白向墨頷首,「麻煩你回頭告訴柳女士,不要讓她放棄希望,這個病確實是能夠治癒的。讓她好好生活,增強免疫力,很可能不會惡化,只要堅持住藥品很快就會出現。」
青黴素已經被發現,白向墨就算製造不出來,過不了幾年就會出現在這片土地上。
「好。」
白向墨之後再也不再插手這個案子,也不去關注後續的發展。
白向墨承認,這很自欺欺人。
其實就算不去刻意關注,他也大概知道劇情是怎麼樣發展的。
無外乎就是齊銘說的那些,柳文心雖備受爭議,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也不好太過苛責。
甚至有些人認為方秋水不是東西,妻子都已經是大肚子了,還大半夜讓大腹便便的孕婦將書籍帶過去,這不是故意難為人嗎,造成這一切也怨不得別人。
一直昏迷的侯三,在元宵節的時候醒了過來。
他一看到齊銘,就紅了眼眶。
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李紅妹全都跟他說了。
他知道齊銘對他好,可依然感動極了。
在醫院治療是非常昂貴的,他一直處在昏迷中,花錢如流水。
這些齊銘全都給報銷了,還跟俞長青解釋了情況,李紅妹也沒有被辭退。
「哥!你是我親哥!我以後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說什麼鬼話。」齊銘沒好氣斜了他一眼,「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做什麼事都得警醒著點。」
「哎,我下次一定不會這麼馬虎。」
侯三也很是後怕,他要是就這麼去了,他才剛成親的老婆不就要守寡了嗎
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哪怕再嫁也是找不到什麼好的了,以後可該怎麼辦。
齊銘好奇:「你的車技我是知道的,就算那時候你開得快點,突然來這麼一遭,也不至於傷這麼重吧?」
侯三頓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要不是現在腦袋不方便,就要撓頭了。
「我,我頭晚喝了不少酒,又挺晚才去睡的。才眯了那麼一小會兒,就帶著紅妹開車回上海了。當時整個人都有點暈,反應很遲鈍,所以就……」
齊銘揚起手就想打過去,看他一身傷才忍著收了手。
「你就給我作吧!我強調過多少次,開車要注意什麼,你全都當成了耳旁風!現在是運氣好沒出什麼大事,要是以後你們有了孩子你還是這樣開,你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後打死都不敢了!」
侯三縮成一小團,現在後悔極了。
他現在是沒啥大事了,可就現在的樣子還得過一陣才能開始幹活。媳婦身上也被撞得到處是傷,讓他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