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離開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必然的。
因為宣文博這樣的人,怎麼配娶這樣的老婆。
這樣一個人人稱讚的女人,拋開一切跟了宣文博三年,竟然被如此對待,最後還慘遭毒手。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一旦開始動手,就不會再停止。」白向墨嘆道。
別說這個時代,放在後世也有很多人因為各種原因,被家暴了也不離婚。
甚至於,有的人出手幫忙,受害者還會幫丈夫說話,甚至反過來去指責甚至毆打那個為她主持公道的人。
她們天真地以為自己丈夫會改的,每次受傷聽到丈夫的懺悔就會心軟,再看看孩子就忍了下去。
有的人忍過去了,有的人卻在忍的過程中失去了生命。
也有的人在暴力對待之後,產生了懼怕心理,失去了反抗和逃跑的心,甚至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光是骨頭就能看到這麼多痕跡,白向墨難以想像死者生前受到多少次毒打。
為了愛情拋棄了一切,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實在令人唏噓。
齊銘沒有那麼多感慨,道:「還好我沒打算要孩子,否則要是有這樣一個女兒,我非氣死不可。」
白向墨哭笑不得,不過話說回來,別說有個戀愛腦的女兒,有個戀愛腦的朋友在一旁看得也能把人給急死。
白向墨一個高中同學就是這種不長眼的戀愛腦,別人再怎麼說那人不行,她都義無反顧。
甚至覺得世界都拋棄了他,想要跟他在一起,想要用自己的愛救贖對方。
哪怕對方劈腿、家暴、賭博都不離不棄,她自己樂在其中,作為朋友家人反倒是要被氣得腦溢血。
「錯不在她,她已經付出了過高的代價。」
齊銘也深知這一點,可真遇上了還是會生氣。
兩人守在這裡,等警察局的到來,沒一會就聽到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白向墨有些意外,「警察局竟然來得這麼快?」
齊銘卻將白向墨拉到身後,警惕地看著屋外。
屋子大門並沒有關閉,因此那個人一走過來就看到了人。
宣文博!
宣文博先看到院子裡站著兩個人露出意外的神情,再看地上的屍骨連忙往外跑。
齊銘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迅速跨步往外沖,在門口放了一槍,就聽到慘叫聲竄入雲霄。
白向墨都還來不及反應,這一切就結束了。
齊銘一出手,就是快狠準。
槍聲引來讓街坊鄰居都嚇了一跳,聽到那慘叫聲更是抖了抖,誰也不敢出來看熱鬧,都縮在家裡不敢動彈。
白向墨走出院子,就看到宣文博被打中了膝蓋,痛苦地抱著腿呻--吟。
他知道自己逃不過,坐在地上抱著腿,放棄了反抗。
警察局沒多久來了人,來的還是老熟人李宏生。
他原本只是來收屍骨,沒想到宣文博竟然就在這裡,高興地讓手下人把人給帶走了。
「我沒搶到捉拿這畜生的任務,只被派到這裡收屍,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邊,真是意外驚喜!」
宣文博雖然是被齊銘給打的,可是他帶回警局那就是大功勞。
「把人看好了。」
齊銘留下這一句話,就跟白向墨離開了。後面的事就交給警察局處理。
孟夫人聽說已經抓到了真兇非常的高興,聽說宣文博妻子的故事也很是唏噓。
「雖說現在追求婚姻自由,不再講父母包辦那一套,可父母的意見還是要聽一聽的。我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有點眼光的。你現在的壞人特別多,涉世未深很容易被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