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馮景瑞更加憤怒,握緊拳頭猛地砸在牆上,手上出了血都毫不在意。
白向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說什麼都很無力,只能繼續手上的工作。
「你提取她體內分泌物。」
一般遇到死者受到性侵犯的案件,都會對其體內分泌物進行實驗,檢測體內是否有精液。
若是在現代,就能透過精液測出兇手dna,如此更方面抓人。
在這裡沒有這個條件,白向墨依然保持這個習慣,興許會從精斑發現什麼也不一定。
玉勝男用棉簽將死者體內分泌物收集好,白向墨繼續進行屍表檢查。
「根據屍斑顯示,死者曾被搬運過。她的臀部布滿屍斑,身前也有屍斑,說明曾在搬運過程中身體曾為俯狀。根據屍斑分佈推斷,死者死後,被兇手扛在肩上運走。」
馮景瑞道:「從我妻子工作的地方到錢家,走大道也只需要二十分鐘。如果走小道估計會更快,而且還不容易被人發現。」
白向墨點了點頭,「從她裸露的面板上,有幾處紋路很像麻袋,她應該是被人裝進麻袋,運到錢家門口。然後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將人吊在錢家門前。
那個人應該不知道你妻子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嫁禍。他不僅認識你的妻子,還知道你妻子最近遇上了什麼難題,所以才會這麼做,以此想要掩蓋自己罪行。」
白向墨說著,頓了頓又道:「我認為兇手文化水平應該也不是很高。」
馮景瑞不解:「為什麼?」
「他竟然不知道自殺上吊和勒死後再掛上去是可以看出來的,這在宋朝時,宋慈就已經提出了這個觀點,識字的人都應該知道的吧?」
馮景瑞頓時自己膝蓋中了一箭,「呃,我也不太清楚。」
白向墨:「……」
白向墨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妻子每天加班到這麼晚,你們不擔心嗎?」
現在世道這麼亂,別說一個女人那麼晚回家,男人這麼晚也很危險。
雖然王曼妮工作的地方還算安全,可依然不代表安全。
馮景瑞道:「她下班都是有專門的司機去接送的,只是她擔心被人發現她真實家境,所以會讓司機把車停遠一點。而且她的手提包裡有一把槍,說是遇到危險也不怕。」
馮景瑞也曾擔心這一點,可王曼妮並不在意,覺得自己有能力應付。
王曼妮一直以來也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所以就任由她去了。
平常王曼妮也不會這麼晚,這段時間比較特殊罷了。
被錢來坑了之後,王曼妮發誓要填補回來,貨物是不能囤的,會影響現金流,所以才會加班加點。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早上我們各自要出門上班的時候,不過我在五點多的時候,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她晚上不回來吃飯,讓司機八點鐘再過來接她。」
「司機八點沒接到她後,去她上班的地方看過了嗎?」
「去了,當時那裡已經關燈關門。司機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連忙找了電話通知我們。曼妮雖然大膽,但是是個有分寸的人,絕對不會自己大晚上偷偷就給溜了。
我們接到電話,就在她工作的附近裡裡外外都搜查了一遍,又沿途一直找人,可都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也就是說,她是七點到八點之間遇害的,那麼第一案發現場很可能在辦公室和從辦公室到司機停車的地方遇害的。」
馮景瑞點點頭,他越想越懊惱,「當初就不該聽她的,應該讓司機靠近一點!至少要能看到她下樓的地方。」
雖說司機距離那裡也並不遠,可若是有人有歹心,這點距離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