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們完成了一個大單子,大家很高興一起去慶祝。那天大家太開心了,也就喝得有點多。我們不知道張子明酒量這麼不行,當時散場的時候,大家看他還挺清醒,就沒管他各自回家。
沒想到第二天,竟然傳來訊息,他凍死在街頭!那年上海的冬天特別地冷,當時還下著雪,那幾天街頭凍死了不少流浪漢和小孩。」
宋飛揚回憶時,痛苦不已。
「我們明明當時也察覺到不對勁,可偏偏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去管他。如果我們那時候多分一點神去關心他,就不會鬧出這樣的事。
他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又是個大學生,前途無量。我們真的,真的太后悔了。如果不是我們慫恿他去喝酒,散了之後還不去管他,他就不會這樣走了。」
宋飛揚忍不住哭了起來,低低的嗚鳴聲砸在心上,令人感受到他的悲傷和懊惱。
楊夫人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件事給我丈夫帶來很大陰影,完全不能在他面前提這件事。有段時間他都禁酒了,後來為了應酬才繼續開始喝的。」
「當時一起喝酒的人除了宋先生和楊先生,還有兩位?而且他們都已經死了?」
宋飛揚目光閃了閃,「是,我們被人盯上了,一定是他回來報仇了。」
「張子明還有家人嗎?」
宋飛揚搖了搖頭:「沒有了,他是家中獨子,父母在他離開之後,沒多久也沒了。對了,還有個姐姐,不過早就已經出嫁了,他死的時候都沒有回來。」
白向墨聞言忍不住嘀咕:「這是哪門子的獨子。」
「他平常跟誰走得比較近?」
「他沒有說過,他不是上海人,來我們商行的時候,到上海也才半年。他平常也沒有提起學校裡的事,他下葬的時候,也有同學來了,可是並沒有感受到他跟誰的關係特別好。」
白向墨問:「另外兩個人的死有查過嗎?是否存在疑點?」
「看著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盧航現在做海鮮生意,他凍死的冰庫就是他自己的。根據現場勘查,警察認為他是喝醉了,所以誤入了冰庫。
蔣成文落水身亡,也沒有查到什麼,大家都以為是意外。要不是我接到那張紙片,我也不會懷疑他們是死於非命。」
「他們兩個人收到過這類的紙片嗎?」
「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這些年其實已經不怎麼聯絡了。其實我跟楊哥也不像以前一樣經常在一起,大家心裡有根刺,見到彼此就想起張子明,那是我們一生的傷疤。
我們收到警告之後才開始聯絡彼此,結果發現盧航和蔣成文竟然都沒了,死得還那麼蹊蹺。」
宋飛揚得知楊睿也死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躲在家裡瑟瑟發抖好幾天,不敢出門,生怕自己也會被害死。
可他在楊睿下葬的那天,還是鼓起勇氣沖了過來。
「我不信是鬼索魂,一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所以我要制止楊哥下葬,只有查出真相,才能讓這噩夢過去。」
白向墨看了他一眼,要不是那天他也在現場,恐怕就信了他的話。
不過宋飛揚在極度恐懼中,還能找回一絲理智,認為背後有人搞鬼,想要徹查死因,也很是不容易了。
宋飛揚說完這話,還不忘加一句,「我不允許誰利用張子明的名義胡作非為,他已經很不幸了。」
楊夫人忍不住紅了眼,「小宋,你是個善良的人。」
「嫂子,一定是有人故意想借這件事渾水摸魚,如果不揪出幕後真兇,誰也不知道這個瘋子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楊夫人由衷感激道:「小宋,多虧了你,否則的話我們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害死你楊哥。這個人實在是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