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如何說出剛才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來。嫂嫂可是把朕都打進了壞男人之中。”
少帝年輕,但心思難測。
寒初藍謹慎地應著。
“自己的名字還是會寫的。”
夜無極忽然問著。
“嫂嫂識字嗎?”
還有她剛才那一番夫妻相處論,與眾不同。她好像很排斥當相公的在妻子面前一副大爺們的嘴臉。而在妻子面前是大爺們嘴臉的男人,天下間比比皆是,連他都一樣。他沒有皇后,只有幾位低階的宮妃,在那些宮妃面前,他想怎樣就怎樣,從來不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妻子。將來就算有了皇后,他也會想怎樣就怎樣,會要求皇后絕對的臣服自己,以自己為天為地,從來就沒想到過夫妻是平等的。
她,姿色尚可,堪稱絕美,如果能再盛裝一番,能讓他的後宮佳麗都黯然失色。她,不懂規矩又是事實,可她的不懂規矩又不會讓人覺得她粗俗。反正,他覺得她應該是個特別的女子,否則他那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舅父不可能瞧得上她。但,他還沒有找出她的特別在哪裡?
夜無極沒有馬上叫她平身,只是居高臨下地睨著眼前這個女子,剛才舅父的話,別人或許沒有猜出來,他卻猜到了。能讓舅父觸手難及的女子,便是別人之妻。舅父喜歡昊哥哥的世子妃,眼前這個小小的農家女。
她連忙跟著小叔子一起向夜無極行禮。
寒初藍這才記起了電視裡演的,不管在什麼時候,在哪裡遇到皇上,都得跪下行禮。
瞧,兩三歲的孩子都比寒初藍反應快。
“也不是,哦,我明白了,理解的,理解的。”寒初藍以為夜無極也是出來解手的,笑了起來。拉著夜君瑜就想走,夜君瑜卻急急地撲跪下地,稚氣的聲音響起:“皇上吉祥。”
夜無極似笑非笑地反問著:“朕不能出來嗎?”
她連忙站直身子,不是本能地向夜無極行禮,而是不好意思地對夜無極笑笑,說道:“皇上,你怎麼出來了?”
是皇上!
視線一斜,寒初藍就瞄到了身邊不遠處那抹明黃色。
彎著腰解釋給小叔子說著大道理的寒初藍忽然停止說下去,小叔子才兩三歲,不會說出俱內兩個字,而且剛剛那句問話叫的是“昊哥哥”。
“也不是俱內,世子哥哥和嫂嫂是夫妻嘛,夫妻就是平等的,沒有尊卑貴賤之分,那些覺得自己是相公,就可以對妻子頤指氣使,不把妻子當一回事,認為妻子永遠要屈於自己之下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世子哥哥是個好男人,不會那樣對嫂嫂的。所以嫂嫂和你世子哥哥是相互尊重,相互信任……”
“昊哥哥俱內?”
寒初藍笑著,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著:“有嫂嫂在,你世子哥哥絕對不敢生氣。”
母妃告訴過他,不要隨便去長風苑打擾世子哥哥和嫂嫂。
小傢伙稚聲稚氣地答著。
“世子哥哥會生氣的。”
朝陽宮的正殿外面是空蕩蕩的,像個廣場一般,沒什麼好玩的。寒初藍彎下腰去對小叔子說道:“瑜兒聽話,皇上還在殿裡呢,咱們不回去不太好。再說了,嫂嫂也不熟悉這裡,不知道帶你去哪裡玩。這樣吧,等回家了,嫂嫂再帶你去玩如何?”
夜君瑜小手緊拉著寒初藍的兩根手指搖晃著,請求寒初藍帶他去玩。
“嫂嫂,瑜兒要玩。”
等到小傢伙撒完了尿出來,小傢伙就不肯再回到大殿中,非要寒初藍帶著她到處玩耍,而夜錦英早就不見蹤影,應該是方便完了就走了。
在夜錦英的指引下,寒初藍帶著小叔子去解了手。
她和夜千澤是堂姐弟,接觸的次數卻少之又少。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