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畫中仙了,而不是人。
不知道撫摸畫像多少回,夜千澤決定自己畫一幅寒初藍的畫像,歐陽烈畫的沒有十分相似,再者眼神畫不好。寒初藍就在他的腦海裡,在他的心頭上,他畫出來的寒初藍才是栩栩如生的。
想到做到,夜千澤立即自己磨墨,鋪開紙張,細心又深情地在紙張上勾畫著愛妻的畫像。
他又想到了寒初藍畫過的一幅他的畫像,她畫他,畫得看似粗糙,其實畫得比誰都要好,連他臉上的線條都能畫得清清楚楊,她告訴過他,那叫做素描。
帝都一別,又過去了大半個月了,不知道她是否還像以前那般寫情書給他,都用“同上”代替。雖說一行行,一列列都是“同上”兩個字,他卻能體會到她對他的那片深切思念,就如同他思念她一樣。
越是想,夜千澤畫得畫便越有感情,融入了感情的畫像似是帶著靈魂,瞧著就像見到真人一般。
好不容易畫好了寒初藍的畫像,等到墨水乾了後,夜千澤才拿起自己畫的畫像,凝望著自己畫的,滿意地淺笑起來:“藍兒,這個才像你。東辰帝君畫的只是外殼,沒有靈魂,你相公我畫的才有靈魂。藍兒,你現在做什麼?相公我真的很想你呀。”
坐在案臺內,夜千澤就這樣拿著寒初藍的畫像,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遍又一遍,有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此刻的凝望。
希望他的妻在帝都安好!
她好了,他才好!
你若安好,便是我的晴天。
至於寒初藍與歐陽烈的關係,他也會慢慢查證,希望兩個人沒有什麼關係吧。
這一點,夜千澤有點自欺欺人。
如果寒初藍與歐陽烈是親人關係,帝都那些人知曉了,他的藍兒鐵定會涉入他母妃的後塵。他不允許那樣的事情再發生!
母妃的悲劇已經終結,哪怕他的藍兒會是東辰國的人,依舊他最愛的妻子!
他說過要給藍兒幸福,所以他要強大,要努力,只有那樣才能防止母妃的悲劇重現。
卷 二帝都 070 無毒不有
帝都。
迷迷糊糊中,寒初藍似是夢見了夜千澤,夜千澤正一臉深情地凝視著她,似是憐惜地對她說道:“藍兒,我不過是才離京大半個月,你怎麼就傷成這個樣子了?你教我如何放心呀?”
寒初藍很想告訴自家男人,她沒事,她還沒有死呢,受點傷算什麼?
她也很大聲地說了,可夜千澤似乎沒有聽清楚似的,還是深情又憐惜地凝望著她,聽不到就聽不到吧,能看到就行,寒初藍神色也放柔,回睇著夜千澤,覺得大半個月不見,夜千澤瘦了,她也忍不住心疼地說道:“千澤,你都瘦了。”
夜千澤柔柔地笑著,溫柔地包住了她的雙手,輕輕地說道:“對你日思夜想,就瘦了。”
寒初藍心疼卻又像喝了蜜糖一樣甜,她正想告訴夜千澤,她也很想他,可是一抬眸,夜千澤卻放開了包住她的雙手,越走越遠了。寒初藍急了,拼命地大叫著:“千澤!千澤!”
“藍兒,藍兒。”
一雙溫柔又溫暖的手緊緊地捉住了寒初藍胡亂揮舞的雙手,聽到她大叫著夜千澤的名字,李氏眼底有著憐惜,夜沐坐在桌前,臉色沉凝,周妃把溼帕子自寒初藍的額角上拿開,重新用冷水清洗,再擰乾水,把帕子又貼放回寒初藍的額上。
寒初藍內外兼傷,雖然紅影給她上了藥,代青也給她療了傷,或許是傷口消毒不夠,天亮後,寒初藍便發燒了,又像上次那般,燒得暈暈沉沉,迷迷糊糊的。
知道寒初藍從宮裡回來後遇到襲擊,夜沐當即下令全城追捕兇手。
“藥熬好了嗎?”
夜沐聽到兒媳婦忽然大叫著兒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