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別說風就是雨的。三皇兄說了種有棉花,那就一定是真的。斷指山離這遠著呢,派個人去就行了,不必勞你親自去了吧?在皇兄,你說對嗎?”
君南夕說這話倒不是怕君景頤搶功勞,而是擔心周昌帝的身體。
謝意馨站在君南夕身後默默地聽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兩害相權取其輕,君景頤終於還是選擇說出來了。經過那麼多事,他也變得謹慎了起來。不像之前,受殷家或殷慈墨影響太深,什麼事都追求利益的極致化。不過這樣一來,也更難對付了。
殷慈墨一直在觀察著謝意馨,見她面露驚訝,不由得擰眉,難道她真的不知道他們也種了一片棉花麼?
寧王呆在一邊,說不上話,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突然看到了他與君景頤君南夕的差距,雖然他之前一直有種隱約的感覺,他不如眼前這兩人。可是這也只是他內心的想法而已,如今這事實被人□裸地攤開,如何不讓他難受?
不過老五立再大的功也沒用,頂了天了就是一個賢王而已。而老三就不一樣了,所以他的敵人是老三,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於是,寧王說了一句,“三皇兄,你既然種了那麼一大片的棉花,為何不早點告訴父皇讓他開心開心呢。”
聞言,周昌帝皺著眉看了君景頤一眼。
君景頤瞥了他一眼,說道,“這些東西是殷側妃種著玩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不知道父皇那麼重視這玩意兒啊。”他說的這些話半真半假,若他父皇去查,定能查出那片棉花確實是殷慈墨讓種的。
周昌帝點頭,確實,棉花一事,他除了和老五說過之外,還真沒和哪個孩子提過。老三不知道他看重棉花也是正常的。
見周昌帝表情鬆下來了,寧王便知他並不怪罪君景頤,當下給周昌帝道喜,“恭喜父皇,賀喜父皇,有了這棉花,我大昌何愁不豐衣足食?”
好話誰都愛聽,再者今天周昌的心情真的不錯,當下笑道,“呵呵,這些都是你五弟媳和你小三嫂的功勞。要不是她們發現了這棉花,咱們也不會站在這兒。大昌的百姓以後要是真的都能不愁穿衣了,得感謝她們啊。”
聞言,左霜臉一沉,越發地覺得謝意馨殷慈墨不順眼。她們這樣,未免反襯得自己太無能了。
果然,寧王訝異地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妃,心中又不是滋味了。
“父皇過獎了,其實能發現這棉花,父皇要佔大半的功勞。如果不是父皇文治武功,大昌盛世安穩國泰民安,兒臣又哪會那麼悠閒地出遊,進而發現了棉花呢。若是早年戰亂的時候,我們四處逃竄還來不及呢。你們說是不是?”
聽了謝意馨的話,周昌帝明顯很高興,連笑了幾聲。
“皇上,晉王妃說得不錯。”殷慈墨面帶微笑地附和著,其實心中卻越發地不滿了。
她們一個是正妃一個是側妃,殷慈墨可不敢搶在謝意馨前面說。如此一來,謝意馨就佔了先機,好話都讓她說盡了,自己再說什麼,也不可能比謝意馨的更好。殷慈墨索性就不說了。
“三皇兄和五皇弟真有福氣。”她們兩個說完,寧王又感嘆般地說了一句,“父皇,五弟妹和殷側妃幫我們大昌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啊,您可不能不賞她們。”
周昌帝哈哈一笑,“賞,該賞的!回宮之後再賞!”
謝意馨和其他幾人都深深看了寧王一眼,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會不明白他的用意啊。表面上看來是替她們倆人討賞,實則是想看戲呢。
謝家這邊,獻出棉花地的時間早,應該佔頭功的,只是這些棉花這不還沒投入使用嗎?景王在此時獻出棉花,就不存在什麼先後的問題了。而且,景王這邊,獻出的棉花可是謝家的三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