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都知道,可兔子急了還咬人這個俗語卻都聽過。
如果那幾個混混被逼急了,真要做什麼無法無天的事情,大家還真沒有提防的辦法。
想到這裡,少年們看著趙進的眼神完全不同,變得敬佩和信服,王兆靖連連說道:“趙兄考慮的真是周全,小弟想的窄了,趙兄這個恩威並施真了不起。”
耽誤了這麼多時間,回到趙振興那邊比平常晚了許多,趙振興的神色很嚴厲,肅然說道:“練武這件事一時也不能懈怠,你才練了兩個月,就這麼驕傲自滿,以後怎麼辦?”
趙進想解釋都沒機會,結結實實的捱了十下藤條,然後才開始訓練,晚上足足加練了一個時辰。
對這個趙進沒有怨言,嚴師出高徒,二叔這麼要求也是為自己好。
因為練的太晚,趙振堂都過來看了看,他也知道學武不能懈怠,沒有打攪訓練,一直等趙振興說結束。
練完之後,趙振興臉上才出現笑容,對趙振堂說道:“大哥,小進倒是好性子,能咬牙吃苦。”
趙振堂不置可否的哼了聲,簡單收拾了下,三個人一起向家裡走去。
天已經黑了,好在月光皎潔,走路倒也不擔心磕絆,不過趙進注意到自己父親和叔父走得很小心,把自己護在中間。
這時代談不上路燈,更沒什麼光汙染之類的,夜間走在外面或者打個燈籠火把,或者靠月光,不然就是漆黑一片,很有些賊人歹徒在夜裡出來,防不勝防。
一路上倒是安靜,大家也都知道夜晚不安全,沒什麼人晚上在外面,快走到自家路口的時候,趙振堂停住了腳步,趙振興則伸手抓住趙進的肩膀,隨時準備向後拽。
趙進這才看清自家門口那裡有人影,還沒等這邊問話,門口那邊先開口了:“趙大哥,是小弟!”
這個“趙大哥”自然不是叫趙進,聲音聽著有點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誰,趙振堂卻放鬆下來,冷聲回答說道:“誰和你是兄弟。”
走到跟前,趙進總算看清門口的人是誰了,居然是木家父女兩個,好幾天沒見到的木淑蘭就在邊上站著,小臉上怯生生的,一看到趙進頓時高興,甩開她父親的手跑過來。
“小弟要回山東一段時間,事情繁忙,沒心思照顧孩子,勞煩趙大哥幫忙照看下這孩子。”木先生依舊那種淡然表情,即便在這裡求人幫忙,也不怎麼客氣。
趙進聽得驚訝,心想說把孩子丟在別人家就丟,而且還在大家最看重的春節前後,這到底是不是親爹,不過看木先生和木淑蘭的長相,也只有父女才會這麼相似。
沒等趙振堂回答,木先生又掏出兩錠銀子,看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兩上下,趙進又吃驚了,平時聽父母閒談,四口人的中等之家一年花用都不到十兩,這木先生一下子拿出這麼多。
平時看木淑蘭來到這邊吃飯,尋常飯菜也吃得很香,穿衣打扮也都平常,還以為家境一般,現在不敢這麼想了。
“趙大哥免不了花費,這些銀子還請收下。”木先生聲音清越,但表情還是不像求人。
趙振堂臉色也很漠然,順手接過銀子,點點頭就要轉身,居然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而那木先生也很直接,看到對方點頭,扭頭也直接走了,居然不和自己女兒打招呼。
小姑娘木淑蘭和趙進幾天沒見,興奮的很,拽著趙進的手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趙振堂轉頭看了這對孩子一眼,搖搖頭喊住了那木先生,冷聲說道:“你幹什麼我懶得管,可你也想想你閨女,她什麼都不懂,就你這一個親人”
木先生轉過身站住,聽到趙振堂的話之後,禁不住愣了下,隨即微微低頭,抬頭後說道:“身不由己。”
說完又是轉身,但這次好了點,轉身前衝著趙振堂抱拳為禮,看著這木先生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