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讓咱們自立;自強;不要放鬆懈怠;不要因為眼前的局面不錯就去享受。”趙進遲疑了下朗聲回答。
吉香點點頭;頗為肅然的說道:“有大哥你們管著;咱們每一點力氣都會用足;不會放鬆。”
王兆靖在邊上想要開口;琢磨了下還是說道:“大哥;你婚期將近;還是要多回去幫幫趙叔那邊;人生大事;可不能這麼輕看。”
“親事是給別人看的;日子是自家過;弄那麼些虛文做什麼;反正家要安在何家莊這邊。”趙進隨意回答說道。
劉勇咳嗽了聲說道:“徐家那邊想在何家莊內修一個大宅子供大哥和大嫂居住;不過被大哥回了。”
“這何家莊內每一寸地方都是有大用;放一個大戶宅子在裡面豈不是添亂;我這個院子壘砌上圍牆就能用;她自家的公事;在集市那邊新建就可以。”趙進滿不在乎的說道。
大家一陣鬨笑;勾肩搭背的朝著莊內走去。
“東主這邊要看邸報上關於東夷酋長奴兒哈赤的一切文字;屬下已經標註出來一些;現在三爺過來;就由三爺來做吧”晚上一起吃過飯;如惠就開始和王兆靖交接一些東西。
儘管如惠把姿態放得很低;王兆靖對他卻很客氣;笑著說道:“如今趙字營內外的大小事務曹先生都是操勞不少;我這一年一直用心在進學上;不懂生疏的肯定很多;到時候還要請曹先生教我。”
王兆靖的這個姿態讓曹如惠臉上笑意變得真摯些許;溫和的說道:“三爺客氣了;這標註邸報的事情看似不大;東主卻看重的緊;讓屬下放了手頭其他的事情來做;所以先給三爺說。”
這話其實是個解釋;趙字營相關;如今是好大一攤子;總管手裡千頭萬緒;人事、財務樣樣重要;先交代一個整理邸報的事情;難免會讓人多想。
“這奴兒哈赤應該是女真建州衛的;祖輩父輩應該都是建州衛的指揮一流;這些年時常上京朝貢;經常出現在禮部的名單裡;這幾年似乎人參的生意都在此人手中了”如惠倒是整理出不少資料。
讀書人聊天又是不同;如惠一說;王兆靖就明白過來;皺眉搖頭說道:“這種土官值不得什麼;再說這建州緊鄰遼鎮;遼鎮那十餘萬大軍可不是吃素的;他稍有翻騰就直接碾碎了;難道大哥想要做人參皮貨的生意?”
人參和皮貨是遼鎮輸入內地的重要貨物;大家也都明白這些來自女真和朝鮮;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東主做的事情自有道理;屬下不多問的。”如惠笑著說道;王兆靖和趙進的關係和他這邊又是不同;不過如惠也知道那一日早晨趙進突然咆哮著急喊人有些古怪;這些事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好。
對於趙進來講;這婚事的確不用操什麼心;他每日裡就是練武和訓練;徐家這邊大包大攬做了很多事情;比如說有管事領著裁縫過來;給趙進量了身體的尺寸;好量體裁衣;製作婚服。
王兆靖的來到;讓何家莊這邊更加熱鬧了;徐州這等地方出了一位十七歲的年輕舉人;還是清貴門第王家的獨子;又和趙進是結義兄弟;這樣的人物;當真值得落力交好。
各方人物都是上門道賀;和趙字營整編時候不同;這次上門的大都是有功名身份的角色;秀才最多;再就是幾位資格老的舉人;大家彼此照面;打過招呼;日後少不得也要同氣連枝彼此照應了。
王兆靖在招待這些來客的時候;有快馬來到了何家莊附近;哨兵們看到騎馬之人手中的三角旗幟;立刻就是放行入內;這是趙字營信使和探子們的標誌
有十幾個年紀大了;不願意再去操刀殺伐的江湖人;加上十幾個會騎馬的伶俐漢子;每日裡分佈在徐州各處;和趙字營有關的各方有什麼要緊訊息;就會透過他們抓緊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