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老樣子。”
這話說得他們三個都是一震,磕頭的頻率禁不住加快了不少,心事被說中,連求饒哀告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要磕了,留點力氣做事用。”徐鴻儒冷冷說道,孟先漢、唐瑜和周念庵三人不敢怠慢,都是訕訕站起,他們能聽出來教主語氣裡的森然。
“要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覺得回去了就萬事大吉,那陸青和展家兄弟,就是不願意過來,直接從家裡請來的。”徐鴻儒緩緩說道。
聽到這句話,孟先漢三人都是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次得虧自家來了,若是不來,只怕自家的腦袋也會被裝進木箱裡,在這邊給別人看了。
“請教尊放心,水裡火裡,屬下絕無二話,若有一絲虛假,那就天雷劈頂!”孟先漢咬牙切齒的賭咒說道。
徐鴻儒淡然一笑,卻不再理會他這邊了,一名滿臉虔誠的窮苦漢子卻在這個時候向前兩步,直接跪在了地上,懇切無比的說道:“教尊,苦海無邊,信眾沉淪,都等著教尊施無邊法力,立西天神國,極樂家鄉,普度眾生,教尊,信眾們苦的很啊!”
這漢子說完之後,就是虔誠磕頭,拜伏於地,和他差不多打扮的諸人都是跟著照做,那些富貴穿戴的彼此對視,眼神中卻都有些無奈,可動作卻沒怎麼遲疑,也是跟著起身拜下。
“八月十一,乃是彌勒佛祖降世之日,就在那日正午起事,各位回去要勤力準備,事成之後,共享人間富貴,共登極樂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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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大會眾人散去,晚上和徐鴻儒相聚的就只是心腹親信了,鄆城縣這邊並不是所有的房屋都在地震中倒塌損壞,可大夥也不知道那些還未倒塌的房屋到底有多少隱患,儘管早晚天氣還很冷,可徐鴻儒還是住在用竹木搭起的棚戶中,裡面用棉被和毛氈儘可能的保暖遮蔽。
“其實孟先漢他們只是露頭的,陸青他們只是倒黴的,凡是有身家的會主香主,這次都不是太情願”
“有了點小家業,過著還不錯的日子,自然捨不得,不過已經做好了安排,誰要是心懷異志,或者想和官府勾連,那就和陸青他們一個下場”
桌子上的酒菜很豐盛,外面很多人連一頓飽飯都是奢望,而在這邊,卻能見到來自徐州的漢井名酒,來自各處的特產風味。
對這樣的珍饈美味,徐鴻儒和一干親信都不怎麼在意,他們個個神情慎重,大事在即,誰還顧得上這些日常的享用。
徐鴻舉、夏仲進和候五等人神情都頗為興奮,而謝明弦和沈智則是神情慎重,徐鴻儒端坐在那裡,卻是拿著杯溫熱的黃酒沉吟。
“教尊,馬隊現在能湊齊個四百,到時候騎馬帶刀的都算上,六百到八百之數應該是有的,登萊兩府收攏的遼兵逃卒也有千把之數,算上各處分會香堂可以出的丁壯,能拿鐵器能上陣廝殺的,三千到五千能湊得齊,鬧將起來,或許還能更多。”
謝明弦在這裡敘述,眾人都是放下了手頭的事,專注的聽他擺出數目,謝明弦又是說道:“可山東本地官軍就有九千餘,現在登州府又有過萬遼鎮客軍,這可就是過兩萬的數目,官軍馬隊過了兩千,這還是遠勝於本教,這等局面,即便是到了八月,也不會有什麼改觀,若真是要做大事,這可是險啊!”
“倒是信眾聚集,再裹挾各地百姓,十萬幾十萬總是有的,官軍只怕也沒奈何,只能被衝散潰亂,到時候還能收攏為我所用,不過謝老哥你說得對,做這等大事,一定要多幾分把握才好。”沈智附和說道。
兩人隱秘的交換了個眼神,在座的這些人都是聞香教的核心頂層,要做大事,該做的準備自然都是做到,剛才謝明弦所說的那些數目,其他人並不是不清楚,之所以要提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