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要啃上一口,你們腦子壞了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趙進很淡然,卻是一口氣說完,每說一句,那尚太公就抖一下,臉色就蒼白一分,他身後兩個年輕女孩已經嚇得癱坐失禁,都已經崩潰了。
等趙進說完,那尚家太公的顫抖卻停了,臉上也有血色湧現,什麼小心謹慎惶恐全然不見,只是咬牙切齒的盯著趙進,悶聲說道:“官府官軍強吃強要,可他們來了就走,我尚家還能借他們的力量壓服百姓,可你趙字營來了就不會走,還要斷我這等士紳人家的根子,你們倒是講規矩,可這規矩一分通融也無,這麼慢慢下去,我們尚家辛苦攢下的基業就被你們挖空拿空,到時候我家上下學武學文都全然無用,淪落到那些窮漢的地步,官府官軍是狗,你們是虎,他們丟塊肉就能打發,你們卻要吃人,尚家要和你們拼,這普天下計程車紳大族都要和你們拼,狗賊,你們早晚要遭報應!”
“混賬!”張虎斌怒喝一聲,已經拔刀出鞘。
趙進臉上的笑容變得戲謔,調侃說道:“看著倒是不傻,像是把來龍去脈看得清楚,可我已經指出更好的路給你們走,你們不去走,卻覺得我在斷你們的命根,你這種才是真糊塗,帶下去,腦袋掛在莊牆就好。”
“狗賊,我尚家有人在朝中為官,你敢這麼喪盡天良,必遭報應,老夫在地下等著你!”尚家太公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
“真有那一日,你我在地下相見,只怕還是今日這等情景,你還是別多想了。”趙進笑著說道。
那尚家太公罵完幾句之後,好像渾身力氣都消耗乾淨,只是惡狠狠的瞪著趙進,被家丁們架著離開,趙進長吐了口氣,放鬆的說道:“雖說這罵人吵架無用,可找個人對著說幾句,還是心胸舒暢。”
張虎斌在邊上咳嗽兩聲,卻是忍不住笑,等在一邊的家丁在這個時候才小心問道:“進爺,這兩個女人?”
“處置收容的規矩你們沒學過嗎?按照規矩做事,不要自己胡思亂想!”趙進的聲音嚴厲了些,家丁連忙肅然聽令,讓那兩個已經精神崩潰的女孩站起,向另一個方向押過去。
抓俘和殺戮是同時進行的,尚家在歸德府虞城縣一帶盤踞幾十年,要維持家業興旺,想在民間有什麼好名聲是不可能的,就連尚家莊內的遠房族人都有恨之入骨的,儘管尚家直系嫡系的族人做了點準備,可趙字營發話之後,立刻全被指認出來,每一個能逃過的。
該殺的人就那麼被推到一隊隊的俘虜跟前,直接用刀斧處置掉,哭號震天,鮮血滿地,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驚恐欲絕,生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自己。
官軍主將楊肇基率領親衛馬隊先逃,副將周寶祿率領親衛投降,其餘馬隊只要沒在炮擊中死傷,全都奪命狂奔,官軍騎兵馬隊本就是一軍中最精銳的,他們要衝出去逃出去,還真沒有人能擋得住,而且這騎馬的往往是軍將,把總以上的武將大多是騎馬,他們大多也都逃了。
沒有騎兵斷後抵抗,沒有軍將頭領的組織,官軍大部分兵卒就變成了一團散沙,且不說組織不起抵抗,在趙字營馬隊的包圍兜轉之下,甚至連逃都逃不掉,他們跑的再快也沒辦法快過養精蓄銳的騎馬家丁,明明官軍人多,騎馬家丁人少,可這人少的居然把人多的包圍抓住了,至於尚家莊的莊丁民戶早就嚇破了膽子,聽到投降之後,二話不說的跪地不動,這就更省力氣了。
等後隊的團練跟上來之後,局面就徹底安定了,團練們按照平時操練的章程,讓俘虜們交出武器,編組成隊,然後將他們集中起來,還要挑揀出一隊隊的俘虜回尚家莊內搜檢物資,官軍輜重和尚家莊自己的車馬都被集中起來,他們攜帶的物資會被用作半路上的消耗。
“真是稀罕,地窖里居然還有幾十個肉票,這尚家居然還經常過黃河去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