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笑話,過二百年的歷史中,閃亮的將星寥寥無幾,各處的駐屯軍和世襲軍官們變成了寄生在體制上的蛀蟲,他們對於軍事一竅不通,卻成了侵吞軍田的地主,這樣的階層和士紳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隻吸取利益,不創造價值,不負擔責任的廢物。
無論文武都依靠不上,皇室依仗為夥伴的階層本質上卻是統治的摧毀者,明帝國的結局可想而知,在這個惡性迴圈下被不斷壓榨摧殘的平民百姓,活得無比悽慘,被迫從自己的家鄉離開流浪,破產破家,無處可去的民眾在明帝國有個官方的稱呼“流民”,官方對“流民”的態度很冷酷,往往是驅趕和置之不理,甚至會武裝剿殺。
流民的組成中有很多是貧苦階層,他們對稅賦的變動和自然災害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但也有很多自耕農,他們的抵抗力不比前者強太多,他們的土地和家產也是當地豪強的侵吞物件,諷刺的是,如果稅賦變動和自然災害加劇,中小地主也會破產破家,在這一階層中,就有士紳,衛所的軍戶,也就是明帝國的軍方農奴同樣是流民的組成部分。
有了知識階層和軍事人員的加入,對體制充滿了怨氣的流民團隊往往會成為威力巨大的破壞者,更不要說,在大明處處都有居心叵測的邪教存在。
從趙進拿起武器到他統一天下,親身參與大部分戰鬥和戰爭的敵人都是流民和邪教團體,等到趙進的團體強大之後,很多戰鬥已經不用他參與了
眾所周知的是,趙進的第二皇后木淑蘭女士是聞香教,也被稱為華夏正教教會的聖女,類似於教皇和大牧首的地位,現在的聞香教在教義上和佛教道教區別不大,而組織體系上很接近耶穌教會卻更加先進,如今聞香教的教義隨著大漢帝國的征服傳播各處,且光明正大,但在明帝國時候,卻是一個為了斂財和實現野心家目的的標準邪教,但這個邪教幾次大的行動都是被趙進破壞毀掉。
我們不是要談趙進和聞香教的糾纏,而是要闡述一個更大的話題,趙進在這一次次牽扯流民的戰鬥中壯大起來,之所以牽扯流民,因為每一次大的流民暴動背後總有邪教的影子。
流民本身沒有什麼戰鬥力,大量的流民人口會洗掠沿途村鎮,流民的死亡會製造疫病,這就是他的破壞所在。
散沙一盤的流民面對稍有組織,裝備相對精良的民團和正規軍不值一提,但這是平常的情況,有邪教參與其中後就完全不同,以聞香教參與的幾次為例,在流民流動的過程中進行極為殘酷的篩選,吸納馬賊和盜匪以及流亡軍士作為骨幹,並且有制式的兵器作為裝備,到最後會成為少部分精銳武裝裹挾大隊前進的行動,這樣的情況,已經和明帝國所謂的“大軍”很接近。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區區村鎮的自衛力量和縣城的官方武裝就不值一提了,幾次聞香教掀起的行動,如果沒有趙進的出現,都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動搖明帝國在東南之地的統治。
當然,流民被趙進擊敗之後,對明帝國的統治造成了更巨大更深遠的破壞,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事。
因為種種原因,毗鄰徐州的淮安府和鳳陽府的面積都十分巨大,而且這兩府大多是平原地形,他們的平原面積差不多等於福建和浙江等沿海省份的平地面積,但淮安府和鳳陽府兩地又沒有和土地面積相稱的人口,所以有大量的荒地存在。
趙進的一次次勝利並不是敵人殺光,實際上,當擊潰邪教組織的武裝之後,流民團體就沒什麼戰鬥力可言了,甚至沒有邪教組織的裹挾,僅僅靠著糧食和安置就可以“擊敗”大股流民。
勝利給趙進帶來了大量的俘虜,這些人口恰好補上了徐州的人力短板。
趙進的一次次勝利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威望,儘管他沒有任何官方的名義,可實際上趙進很早就成為了徐州以及周圍地域的真正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