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跑路都來不及,哪裡有心思看什麼紙條。
聽靳以寧提起,他又有點好奇,小心地問,“你說了什麼?”
紙條上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說他有事先走,廚房裡有早餐,衣櫃裡有可以換的衣服,如果酒還沒醒不要開車…其中最重要的一句是,有事隨時給他打電話。
既然邊亭壓根沒看見紙條,沒打電話這事兒就沒啥好過多解讀的,靳以寧繼續往前走。
直到他走到一盞路燈下,才轉過身來,冷不丁地問道:“cici,bel是誰?”
他停了停,又問,“還有麗娜,你要她以後和你結婚,還要人家給你生孩子。”
靳以寧憋了這麼些天,總算要秋後算帳了。
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邊亭就尷尬到頭皮發麻,恨不得從此坐上火箭,離開港城。
“沒有什麼cici bel 麗娜,那晚是我喝醉了。”他左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欲蓋彌彰,“發酒瘋說的話,不用認真,你就當…”
靳以寧雙眸如水,定定看著他,先一步說出他的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臺詞被人搶了,邊亭一腳踏了個空,他訕訕地摸了摸脖子,應了聲,“嗯,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有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出格的事,你不要當真。”
他這意思,是不打算對昨晚負責了,連帶著還要把不清不楚的過去一筆勾銷。
“可是我沒醉。”靳以寧可不管邊亭是什麼意思,上來就扯爛了窗戶紙,不給他留一點餘地,“從頭到尾,我都是清醒的。”
“我知道發生過什麼,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聽見了。”靳以寧在路燈下凝望著邊亭,聲音低了下來,隨後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特地強調道,“還有,麗娜不會和你結婚,也不可能給你生孩子了,我已經先答應你了,要生也是我生。”
邊亭像被棒槌敲了腦袋,表情一片空白,靳以寧會這麼直接了當,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沒做好心理準備,呆愣在原地,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抱歉。”
“喝醉了”“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抱歉”,這些經典關鍵詞串在一起,靳以寧被他氣得冷笑連連。
“你只有這些話要說?”靳以寧磨著牙,問。
邊亭不想再惹靳以寧生氣,當真認真思考了起來,他一本正經地想了好一會兒,忽然說了件不相干的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件有意思的事,丁嘉文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人家姑娘堵到公司,大鬧了一場。”
這個八卦靳以寧聽身邊的人吹水時聊起過,泰國仔著實缺德,看完現場發回的影片後還特地模仿給眾人看,表演得繪聲繪色的。
“你覺得你和他一樣。”靳以寧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邊亭的玄外之音。
“我和他不一樣。”邊亭搖了搖頭,揚起嘴角,露出了抹自嘲的笑容,“我更不配談感情。”特別是和你。
說完這句話,邊亭繼續往前走,靳以寧邁步跟上,不緊不慢地綴後面,之間間隔的距離,比來的時候更遠了。
意外的是,不久之前的交流不算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