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花地走進包間,主動招呼道,“喲,這麼多老闆都來啦,這又是什麼新玩法?”
說著,她狀似無意地,看向為首的那個人,結果意外地發現,居然是張熟悉的面孔。
這個人她在不久之前剛剛見過,這下康妮真的有些驚訝,“靳先生?怎麼會是你?”
“你們都先出去。”靳以寧放下手裡的一隻檔案袋,吩咐身邊的人。
人群呼啦啦地往外湧,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些人的面相都不善,每個人路過她身邊時,都要瞪她一眼。特別是那個常來金櫃找樂子的丁嘉文,兩隻眼睛都快搓出了火星子,像是康妮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一樣。
沒等康妮細想,靳以寧的聲音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聽說,康小姐是大陸s市l縣人。”
靳以寧慢條斯理地說著,又順道報了一串她家的詳細地址,精確到單元門牌號。
“真沒想到啊,靳總居然對我這麼感興趣。”
康妮這下確定,靳以寧今天來者不善。她獨自出來闖蕩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這點小場面嚇不到她。
康妮並不害怕,也不和靳以寧客氣,轉身在靳以寧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這次她也不再管靳以寧介不介意,自顧自點起一支菸。
白色的煙霧騰騰昇起,讓原本就渾濁的空氣更加刺鼻,靳以寧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從檔案袋裡抽出幾頁紙,一一鋪在了茶几上。
“你在老家還有一對年邁的父母,和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妹妹。”靳以寧低垂著眼眸,認真看著紙上的內容,“妹妹今年才十六歲,現在在s市第一醫院治病。”
康妮飛快地掃了一眼,檔案袋裡都是她的個人資料。她抬起頭,對著虛空吐了口煙,嘲諷道,“靳先生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過著這樣豬狗不如的日子麼?”
“沒有這個意思。”靳以寧正色道,“我很敬佩你。”
康妮嗤笑一聲,只當靳以寧在說漂亮話。
“我還聽說,康小姐是從小學舞蹈的,現在每個週末都會去歌舞劇院兼職。”靳以寧放下檔案袋,雙手交叉在身前,目光平靜地看著康妮,“大學畢業後,你得到了一份s市歌舞劇院的工作,終於如願成為了一位舞蹈演員,也是在這個劇院裡,你認識了你的第一個男朋友。”
這個男朋友不但以投資做生意,給妹妹賺醫藥費為名,騙走了康妮所有的積蓄,還讓她四處借貸,背上了鉅額債務。同年間,妹妹的病到了治療的關鍵階段,急需一大筆錢。
康妮被逼上了絕路,就此離開家鄉來到了港城,在老鄉的介紹下進了金櫃ktv。
“靳總,您倒是把我的底細調查得挺仔細。”
康妮表面佯裝鎮定,心裡打起了鼓,她冷笑著搖了搖頭,撩開眼皮,挑了靳以寧一眼,“如果不是今晚這一出,我還真的以為您是什麼善男信女了。”
“說吧,今晚來找我,是想做什麼?”康妮單手夾著煙站起身,步履輕盈地如一道香風,飄到靳以寧面前。
她彎腰逼近靳以寧,雙眸含情地凝視著他,目光像一雙多情的手,曖昧地在靳以寧的身上流連。
“或者…”康妮用氣音,暗示意味十足地說道,“您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只可惜,美人當前,靳以寧不為所動,他不閃不躲,直面康妮的挑釁。
“你是不是故意接近邊亭。”既然話已說開,他也不再和她玩虛的,眸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你和他在一起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話說到這裡,康妮明白了,靳以寧今天來這一趟,還是為了邊亭。
“你猜呢?”康妮站直了身體,旋身從靳以寧面前轉開,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