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像我們這種人,遇到邊亭這種有財有貌又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帥哥,還能有什麼目的呢?”
康妮表面上氣定神閒地抽著煙,手已經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心裡大罵邊亭,給她惹來了個活閻王。
但她既然答應邊亭幫他這個忙,就沒有關鍵時刻把他賣了的道理,況且康妮從小就是個不服輸的性格,靳以甯越是這樣盛氣凌人,她就偏是要刺激他,把他氣得發狂才好。
“如果我說,我故意接近邊亭,就是想利用他,玩弄他,騙他的錢騙他的心,最後再讓他狠狠心碎,你又能怎麼樣呢?”說完,她輕掃了靳以寧一眼,笑道,“你是他什麼人?你有立場說什麼嗎?”
康妮這句話果然精準地踩中了靳以寧的逆鱗,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包廂裡的氣壓一點一點冷了下來,很快就讓人產生了呼吸困難的幻覺。
在這個瞬間,康妮有些後悔逞這個口舌之快。
靳以寧閉上眼睛,很快又睜開,再看向康妮時,眼中的森森寒意已經消散了,但口中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從港城到s市,開車只要四個小時,我的人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他抬起手,瞄了眼手腕上的錶盤,“天不亮就能趕到。”
康妮慌了神,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她攥緊拳頭,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你到底要做什麼!”
靳以寧把剛剛康妮送給他的話還給了她,“你猜呢?”
“你想幹嘛衝著我來!”康妮“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不要碰我的家人!”
靳以寧轉動輪椅,來到康妮近前,“不好意思康小姐,你說得對,我確實沒立場、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我的人到s市後,會把你妹妹的病例資料帶回來,交給港城最好的心臟外科醫生團隊。”他說著,從西裝的內袋裡取出一張名片,擺在大理石茶几上,“這是我助手的名片,接下來你可以和他對接,無論你是要錢還是要別的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康妮看著桌面上的名片,切切實實地愣住了,她沒料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完全猜不出靳以寧究竟想做些什麼。
“你的過去和現在,我都不過問。”該辦的事辦完,靳以寧無心在此地多留,轉動著輪椅,繼續往門外走去,“但是,你以後不要辜負他的真心,更不要讓他傷心,好好和他在一起。”
臨出門前,靳以寧回頭望了眼桌上那印著麗都酒店金色招牌的外帶盒子,對康妮說,“還有,把這個帶回去,就說是你買的。”
◇ 立場
邊亭光裸上身站在鏡子前,檢查著後背上的傷。
小的時候,他媽媽總是說他命賤,長大再看,賤也有賤的好處。這麼長這麼深的一條刀傷,沒有去醫院處理,十幾天的時間,竟也癒合得差不多了。
也說不上是完全痊癒,至少現在回去,只要不脫衣服,就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邊亭這麼想著,撈起搭在洗手池上的t恤,套回了身上。
蔣晟書房裡的那支錄音筆是拿不回來了,計劃徹底失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