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沙發前,拿掉他臉上的書,彎腰連人帶毛毯抱起,送回房間。
剛把人放回床上,兩片乾燥溫暖的嘴唇,就貼上了他的下巴,一觸即放。
靳以寧低下頭,沒有讓對方的第二個吻落空。
房間裡還沒來得及開燈,溼漉漉的水聲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心跳失去控制,呼吸節奏也完全被打亂。
兩人剛見面,就滾到床上鬧得亂七八糟,一連做了兩次,著實不像話。幸好靳以寧在緊要關頭有所節制,雖然弄得邊亭一身狼藉,但不用費大功夫裡裡外外清理。
完事之後,邊亭先鬆開靳以寧,眨掉眼角的生理淚水,睜眼說瞎話,“不好意思,以為在做夢。”
靳以寧平穩著呼吸,定下心神,“怎麼睡在外面?”
“預感你今晚會回來,就想著等等看。”邊亭佯裝剛發現的模樣,掃了一圈周圍,明知故問,“我剛才明明睡在客廳,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主衛留給你,洗完先睡。”靳以寧擰開床頭的燈,從床上起身,欲蓋彌彰,“我去客衛。”
邊亭並沒有先睡下,靳以寧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看見他披了件毛衫坐在書桌前,似乎是在看書。
他看得太入迷,以至於靳以寧推門出來,都沒有察覺。
這久違的畫面,讓靳以寧的心軟了下來,過去在元明山的時候,邊亭也時常像現在這樣,在他的房間裡讀書到深夜。
那時情絲初萌,歲月悠然,時間長得像怎麼也打發不完。
奈何,靳以寧的心還沒軟到底,一截漆黑的槍管,就從邊亭的身側露了出來。
這下靳以寧看清楚了,邊亭哪裡是在看書,分明在擺弄一把狙擊槍!
靳以寧心裡的溫情算是一下被掃蕩了個乾淨,他擦了把溼發,邁步走上前,問:“槍哪來的?”
“山哥幫我找來的。”邊亭利索地扣上瞄準鏡,手裡的狙擊槍算是組裝完成,“怎麼樣,不錯吧?”
好一個齊連山,靳以寧咬著後槽牙,一會兒就找他算賬。
“放心,假的,模型而已。”察覺到靳以寧不高興了,邊亭把槍舉高,在他面前晃了晃,“現在這麼多隻眼睛盯著你,我還沒蠢到在你家裡動真傢伙。”
說完,他又把模型槍收回來,架在桌面上,“不過確實該好好練練了,那個人叫什麼來著,莊霖是吧。”邊亭湊到瞄準鏡前,比了個射擊姿勢,說,“一槍還一槍,很公平。”
“無法無天了你。”靳以寧忍無可忍,拍了一把邊亭的後腦勺,警告他:“不能這麼暴力解決問題。”
“嘶——”邊亭捂住腦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先把這玩意兒收起來。”靳以寧按下那杆礙眼的模型槍,“給你看樣東西。”
其實靳以寧今晚回來,是有正事要和邊亭談,他摘下毛巾,搭在椅背上,在邊亭身邊坐下,從包裡取出他的電腦。
隆冬的深夜,兩人穿著睡衣,身上散發著同一款沐浴液的氣息,一起坐在溫暖的房間裡,怎麼看都是一個溫馨的畫面。
但他們談論的話題,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或許是邊亭手裡的這支槍,觸發了記憶裡的一些畫面,等待電腦開機的間隙,靳以寧看著螢幕裡倒映的兩個人影,忽然開口問道,“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邊亭見靳以寧這麼認真,停下手裡拆槍的動作,朝他看了過來。
靳以寧這時問道,“警方抓捕蔣晟那天,當時有那麼多人,你為什麼選擇挾持我?”
靳以寧的這個問題,給這個靜謐的夜晚,劃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那天晚上發生的每一幕,又在腦海裡重演。
最近這段時間,兩人說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