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長孫渙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嗯。”
除此之外,再無表示。
此刻京兆府的官員也都看到了房俊,紛紛上前見禮:“見過二郎!”
“見過房少保!”
雖然這兩年京兆府的人員變動不小,但是無論京兆府成立之時的老人亦或是後來調任的官員,絕大部分都認得房俊,知道這位乃是當下一等一的紅人,都趕著上前見禮。
房俊面目和善,微笑著一一頷首致意。
長孫渙原本因為房俊輕視的態度而有些惱火的心思,此刻也漸漸平息下去。
說起來,房俊與他年紀相若,但威勢太盛!
一身黑色直裰身軀挺拔英姿勃勃,濃眉如刀,目若朗星,腰間佩戴著一塊盈潤的白玉,看上去似乎就與尋常的世家子弟無異,但是挺拔的背脊卻不經意間將一股凌厲的氣勢釋放出來。
只需要看看身邊一眾平素天不服地不怕的紈絝子弟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的模樣,長孫渙便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昔日玩伴,如今不僅分道揚鑣,差距可是自己拍馬難及……
……
大抵是聽到了房俊說話的聲音,房遺則與房秀珠自京兆尹的值房內走出來,見到房俊站在大堂之內的筆挺身姿,房遺則縮了縮腦袋,唯恐自己招惹事端被二兄責罰,小心翼翼的賣不上前。
房秀珠卻早已“哇”的一聲哭出來,噔噔噔跑上前,伸手拽住房俊的胳膊,早已哭花了的小臉兒淚水橫流,抽抽噎噎道:“二兄,你終於來了……嗚嗚嗚……”
把房俊給心疼的,心都快要揪起來了。
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發現並無外傷,卻依舊不放心,溫言問道:“小妹,可曾受傷?快告訴二兄。”
“嗚嗚嗚,並未受傷,當時三兄和蔣王殿下擋在我身前,蔣王殿下甚至被打斷了胳膊。”
自打穿越以來,房俊對於房秀珠和晉陽公主便與別人不同。非是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實在是這兩個秀美可人的小丫頭讓他這個“大叔”充滿了疼愛憐惜,那簡直就是當成閨女一般寵愛,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送給她們玩耍。
哪裡能夠見到她們受人欺負?
這會兒才抬眼去看房遺則,這廝縮著頭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湊到跟前,心虛道:“見……見過二兄。”
房俊從鼻孔裡“嗯”了一聲,道:“吾房家男兒頂天立地,有錯就要認罰,可任誰也不能將咱們欺辱了去!抬起頭來!”
房遺則鼻子一熱,差點哭出來,趕緊抬起頭。
剛剛大兄前來,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說什麼年紀輕輕便四處招惹是非,給家裡找麻煩,狂妄任性惹是生非,實在是不當人子……氣得房遺則差點五內俱焚。
當年自己被令狐家的人欺負,哪怕是武娘子都能氣勢洶洶的跟令狐家討還一個公道,怎地大兄反而不如一介女流?
心裡難免對大兄有些抱怨,也不禁生出忐忑,唯恐事後還要遭受家中責罰……
結果此刻房俊前來,一句話便讓他放了心。
咱們房家男兒皆血性,縱然不得欺辱別人,可若是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也絕對不能慫!
房遺則膽氣一壯,挺胸凸肚,手往長孫渙那邊一指,大聲道:“二兄,就是他們調戲小妹在先,吾才與他們起了衝突,正巧蔣王殿下經過,為了護著小妹也被他們一頓好打!”
房俊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瞥了一眼明顯緊張的長孫渙,又看向已經走進正堂的馬周,緩緩說道:“是非曲直,自然不能僅憑咱們一家之言,有明公在堂,自然能夠分辨是非,明斷曲直。”
進了大堂的馬周聞言,心裡鬆了口氣。
只要你個棒槌別不管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