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上官婉兒也是聖壇宗主的弟子,照理說也應該是聖壇未來宗主的第一繼承人,儘管聖壇中的長老對一個晚輩不是很服氣,但有件事他們必須也要承認,那就是上官婉兒在聖壇中的地位。
面對兩名聖壇長老灼熱的目光,紀寧道:“兩位前輩不知如何稱呼?”
“如何稱呼你跟一個外人沒有關係,有事說事,你到底是誰?跟我們聖門又是什麼關係?”那女長老帶著極大的敵意喝問道。
紀寧道:“再下來是上官小姐的朋友,今日特別受她所託前來跟你們商議聖壇門主的事情,兩位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一個陌生人就想跟我們直接對話?我們還怕門中的事情為外人所知,你也太高看自己一眼了……”女長老厲聲道,“青書,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人?如此無禮,還說是你的朋友,你是想把你師傅害死是嗎?”
這句話,反倒是激發了上官婉兒內心的反感,上官婉兒厲聲道:“兩位長老,你們的話晚輩可就聽不明白了,到現在師尊都下落不明,怎就成了我一人的責任?聖門中人,難道不該齊心協力嗎?你們現在想摒棄師尊,重新選定宗主,這就是你們做的好事?”
兩名長老臉色都有慚愧之色,那男長老道:“你懂什麼?難道我們聖門要長久群龍無首嗎?如今正是朝堂爭鋒最盛之時,沒有宗主出來主事,也就沒人能執掌聖門,為武林做出指引,若將來哪方勢力的人坐穩了江山,自然要對我們聖門和武林中人展開清洗,那時……你能擔待得起嗎?”
上官婉兒道:“多少年以來,都未見朝廷對武林清洗,你們現在說這種話,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野心罷了!“
“放肆!”男長老喝道,“你一個聖門的晚輩,豈有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只是一言不合,聖門內部就爭吵起來,紀寧也算是看明白,其實上官婉兒之所以不太想管事,就是因為在聖門內部已經引起了糾紛,她想去救自己的師傅,而聖門中覺得救宗主是費時費力而且不討好的事情,就必須要重新選一個新的宗主出來,如此就等於是建立新的武林秩序。
上官婉兒一時間雖然不說話,但她倔強的臉,說明她很看不慣聖門長老的所作所為。
紀寧作為外人,立在旁邊也不好意思隨便發話,但有一點紀寧很明白,就是他必須要幫上官婉兒,因為這次他跟上官婉兒才是一心的,如果不是上官婉兒,他跟聖門之間甚至可說是毫無關係。
“三位,有事情可否借一步說話?這裡距離城門很近,夜晚會有人出來巡邏,之後怕是這裡不太安寧……”紀寧道。
“你小子什麼意思?威脅我們?”女長老喝問道。
便在此時,遠處突然有紅色的焰火升空,女長老有些驚訝道:“不好,師兄,看樣子似乎是有官兵的巡邏隊往這邊過來了!”
“那我們必須要先撤走,遇到官兵不好應付,除非是大開殺戒,而一次巡邏兵有幾十人之多,不好應對!”男長老有些驚惶,突然他又打量著紀寧,厲聲道,“這小子是誰,居然能知道官兵的行動動向,不會是官府派來的細作吧?”
上官婉兒生氣道:“我說過他跟官府的人無關,不信我是吧?”
男長老似乎還不肯罷休,倒是那女長老抓了他一把,道:“師兄,我們還是先趕緊離開,如果被官兵困住,我們可就有麻煩了……”
外面的煙火愈發迫近,就在兩名長老出了院子要離開時,突然有一名慌里慌張的武林中人衝進來,他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女長老緊忙問道:“師侄,外面什麼情況?”
“兩位師伯,不好了,官兵往這邊聚攏而來,數量有幾百人之多,看樣子是要清查地方……如果被他們遇到,我們可能就要麻煩了!”那年輕的男弟子捂著胸口道,顯然他是負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