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正念著您呢。”
“三兒。今兒生意怎麼樣?”李鸞兒一邊把獵物放進廚下,一邊問那小二。
說起來,這小二是小嬸子孃家的人,是小嬸子的親侄子。小嬸子孃家過的不是很好,她這侄子自小沒有父母,靠吃百家飯長大,小嬸子一直憐惜他,在得知李春這小食店要找店小二時,就厚著臉皮上門,想叫自家侄子秦三兒在小食店裡幫忙,起碼可以讓他吃的飽穿的暖。
李鸞兒想著總是僱人,僱誰都是僱,小嬸子又求上門來。駁了她的面子總是不好,就答應下來。
等這秦三兒來了,李鸞兒一瞧倒好,這真是個人才,不說秦三幹活利落勤快。只說他精明幹練,善於和各式人等打交道,就這項本事就極不簡單的。
李鸞兒很是滿意,就留下秦三兒,除去一年給他做幾身衣服,管他吃飽飯外,每月還給工錢。這工錢李鸞兒和小嬸子講好了,三分之一給秦三兒讓他花用,剩下的三分之二幫他存著娶媳婦。
小嬸子覺得李鸞兒這想法很好,忙不迭的同意,如今,李鸞兒幫秦三兒存的錢已經夠蓋兩間茅草房了。
秦三兒是個知道好歹的。在小食店幹活盡心盡力,很得重用。
他過去幫李鸞兒把獵物收拾好,笑道:“今兒風雪大,倒是沒什麼客人上門,只有幾個外地的客商吃飯。小娘子說,等他們走了,咱們就關門,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鍋子,好好的熱鬧熱鬧。”
“這個好。”李鸞兒把皮毛坎肩脫了,又把皮帽子也摘了:“我進去瞧瞧,一會兒他們走了,咱們就關門閉戶。”
從廚下出來,李鸞兒直接進了前堂。
這裡已經改成飯莊式樣,廳堂很大,裡面擺滿了桌椅,李鸞兒掀開棉布門簾推門而入,只覺一股子暖氣撲面而來。
這廳堂大,李鸞兒又是從入春就開始買黑石積攢的,家裡不缺那些個東西,便在屋裡弄了兩個大大的碳爐燒著,燒的整個廳堂都如春天一般溫暖。
李鳳兒又是個愛美的姑娘,見屋裡暖和,便買了漂亮的花盆子,種了好些花兒,這一進屋子,感受那股熱氣,再看看綠葉紅花,哪裡還會有身在冬天的感覺。
李鸞兒進來,才說要去爐上提水泡壺茶喝,就聽到李鳳兒與人爭吵的聲音:“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沒錢你進來吃的什麼飯,這樣大的風雪天氣,誰也不容易,你若進門就說沒錢,跟我們討口吃的,我們也不會趕你出去,茶飯自然也不會缺了你的,可你呢,一副大爺樣子,叫了那麼一桌子菜,還全都是野味和最值錢的青菜,弄的我們忙上忙下的給你做了,吃不完的你別吃,留著我們也能接濟一些窮困的旅人,你倒好,全都給禍害了,臨了,結帳的時候告訴我們沒錢,你說你這人怎麼這副德性,真是……”
被李鳳兒罵的那人倒也不生氣,反而好商好量的說道:“小娘子,我哪知道我錢包掉了,身上沒錢,這不,一結帳才曉得銀子沒了,小娘子且寬心,你記在帳上,我保準不賴你的銀子。”
“呸!”李鳳兒啐了一口:“你說的倒好聽,你是哪根菜,我又不認識你,記什麼帳,你一走六二五,我們這銀子找哪個討去。”
被這麼一罵,那人有些生氣:“你怎麼說話的,我又不是故意欠帳不給,你怎麼說的那麼難聽。”
“難聽怎麼著。”李鳳兒壓制不住自己的爆脾氣,從帳桌後面出來:“你點的這些菜一共十五兩銀子,足夠中等人家一年的過活了,我們這樣的小店一年忙到頭才掙多少銀子,你一下子欠這麼多,我說話難聽,難聽還是好的了,我還沒打你呢。”
說著話,李鳳兒舉起拳頭來,那人趕緊抱了頭:“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可不是君子,我不過是個小女人。”李鳳兒的拳頭到底沒落下來,李鸞兒只聽的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