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碟子點心推到鍾紅面前:“妹妹嚐嚐這些小點心,這是京城有名的八大件,這個是奶油糕,這個是驢打滾,這個是糖三角,這個是……”
各式的點心擺了一桌子,鍾紅瞧了兩眼就犯愁,要先吃哪一個?
應氏瞧了瞧她們倆,笑了兩聲就拉了顧大娘子的手敘起閒話。
她們也是初次見面,雖然是骨肉至親,可並不相熟,如今說起話來無非也就是問對方過的好不好,應氏又關心了一番顧大娘子的身體,另外還說如今顧大娘子也算是有了孃家親人,等到滿月的時候,若是她不願意回顧家,就去鍾家,她會掃榻相待,顧大娘子笑著應了一聲,又詢問了一番這些年鐘鳴鵬和應氏的生活。
兩個人拉著手親親熱熱的說著話,那邊,李鸞兒已經在外廳擺好了飯菜,過不多時便來相請應氏用飯。
等到請應氏和鍾紅去外廳吃飯,李鸞兒又細細的挑撿了一些菜給顧大娘子送去,之後她才出來相陪應氏。
她這些作為應氏都瞧在眼裡,見她言語親熱,態度又透著那麼幾分親密,更兼之行動爽利,對顧大娘子照顧的極周到,便很是滿意的點頭,內心中對李鸞兒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李鸞兒請應氏坐好,她在應氏下首位置坐下,指指桌上的一些菜道:“我素來聽人說嶺南人吃的極清淡,和我們北方人的口味很不相同,為怕舅媽吃不習慣我家飯菜,特意請教了一些南人師傅,舅媽嚐嚐這菜做的如何,若是不好,我再叫人改進,等弄好了,我們也能時常吃些風味菜色。”
應氏拿筷子嚐了兩口點頭:“味道倒也不錯。”
鍾紅卻鍾愛京城那些口味重的菜,一時吃了好些,李鸞兒笑著給她介紹京城菜色,應氏也聽住了,便也嚐了幾口,只說尤愛那個小巧的花捲還有幾個辣味的菜。
吃了一些菜,李鸞兒才問應氏:“這次舅父回京要住多久,在京中要去哪個衙門報到,可確定了是什麼職位?”
應氏細一思量:“這次怕是要住上幾年的,原你舅舅在嶺南就煉了一支水兵,正巧去年夏時倭人來犯,你舅舅帶人衝殺上去,倒是立了一番功勞,再者他駐守邊關也有些年頭了,不管是論資歷還是論功勞都該當升上一升,再加上我們也託人求了情,據說是求了一位閣臣,這才將你舅舅調回京城,以後便在兵部做主事,雖說品級上並不高,可到底是京官,比外放的官員強上一些,再者,在京城也安全一些,你不知道,你舅舅每次出征打仗我這心裡……提心調膽的緊。”
“舅媽說的是,舅父年紀一日大過一日,還是安生些的好。”李鸞兒點頭奉承了兩句:“如今的兵部左侍郎我倒是熟悉的,與我家也有些來往,若是舅父有意,我可代為引見一番。”
應氏一聽大喜:“那就麻煩賢侄女了。”
閒聊幾句,李鸞兒又思應氏多多用菜,等吃過午飯,應氏又回去和顧大娘子說了一會兒子話,待要去瞧顧大娘子生的那三個小子,卻不想那三個孩子今日情形有些反覆,金夫人正用藥呢,不方便叫人去瞧,應氏只得做罷,帶著鍾紅打道回府。
等她回去將李家見聞學與鐘鳴鵬,又說李家和兵部侍郎有些來往,李大娘子樂意代為引見,鐘鳴鵬就留心上了。
待又隔一日,鐘鳴鵬尋出當年鍾氏的嫁妝單子來交給應氏,叫應氏帶人去顧家討要嫁妝。
應氏即嫁給鐘鳴鵬,一切自然要替鍾家考慮,鐘鳴鵬只一個姐姐,那姐姐也只留下一絲血脈,依著她的性子,自然是要好好護著的,凡是對顧大娘子不好的人,那必是應氏的仇人。
再者,應氏也瞧不上顧呈那等靠著老婆吃軟飯,待老婆死後又苛待其子女的人,一心裡要叫顧家難堪。
她想著那付桂花即是能做出換親之事,想來必然是個勢利眼又刁蠻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