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證明,謝軒和李天遠的確要比以前成熟太多了。
謝軒就不用說了,李天遠居然也學會了陪人笑臉,那最大的一筆六百塊錢的“生意”,就是他做出去的。
按照那家長現身教法的話說,不好好學習學書法,以後就會和李天遠一樣站櫃檯賣東西,當時就把李天遠的臉給氣黑了。
只不過李天遠心還不夠黑,要是換成謝軒,最起碼賣他一套價值兩千以上的筆墨紙硯,現在除了女人的錢,就數小孩子的錢好賺,多難得的一次機會啊。
“風哥,我想了,咱們就賣翡翠!”
聽到秦風問自己的主意,小胖子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一條街我都打探過了,賣玉的不少,不過賣翡翠的還真沒有,憑您的手藝,肯定能做紅火起來!”
在古玩街混了這麼久,謝軒也知道了翡翠的價值,尤其是像秦風做出來的那種翡翠,價比黃金還要貴,也不用多,一年只要能賣出去個一件,就能保得他們衣食無憂了。
“憑我的手藝?”
秦風聞言苦笑了起來,輕輕用手在謝軒頭上拍了一記,笑罵道:“要真是手藝做出來的翡翠,你就等著被砸店吧,那玩意戴不了幾個月就褪色,而且還會對身體造成傷害,這生意太缺德了,不能做。”
經過和載昰學藝期間的潛移默化,秦風對於坑蒙拐騙並不是很牴觸,這也是項技術活,不過他做人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謀財而不害命。
那種製假的翡翠如果把活給做細緻的話,的確可以保證兩三年內不褪色,但是裡面所含的放射性物質,卻是會對人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風哥,那咱們能做什麼啊?賣字畫咱又沒路子,搞別的更不行,誰知道那些東西都是從哪裡來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頓時苦起了臉,按理說經營文房四寶的店鋪,來的都是些文人雅士,對字畫多有興趣,像莘南的爺爺以前店裡就擺滿了名人字畫。
只是莘南的爺爺本就是書法界的名人,老著臉皮求畫或者出錢購買名人的字畫,對他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秦風這幾個小屁孩一沒名氣二沒人脈,別說那些知名書畫家了,就是美院剛畢業的學生,怕是都不願意將自己的作品擺在他們店裡的。
至於那些青銅器雜玩之類的東西,各個店家對自己進貨的渠道都諱忌莫深,任憑謝軒如何套話,都不肯說出來,也斷了謝軒的這個念想。
“哪兒來的?”秦風看了一眼謝軒,說道:“軒子,你想賣那東西?”
“當然了,風哥,你不知道,前幾天那個麻老五,就是長了一臉麻子的那個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搞了個青銅燭臺。說是戰國的,就那破玩意竟然賣了八萬!”
謝軒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接著說道:“那東西上面全是鏽,連個字兒都沒有,依我看麻老五最多就是花五十塊錢收來的,可是這一出手就是八萬,還不帶還價的。”
這種事情在古玩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經營的東西不一樣,謝軒也只能看著別人大把賺錢,說不眼紅那絕對是假的。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下鄉去淘弄東西那是要眼力的,別以為鄉下的玩意都是真的,沒點眼力。有再多錢都不夠賠的……”
在八十年代的時候,下鄉收古玩到是個發財的捷徑,那會人們對這些破碗爛鐵都不在乎,隨便給個塊兒八毛的,他們都願意賣。
但是近幾年來人們手上閒錢多了,玩古董的人也多了,古玩的價格自然是水漲船高,再想下鄉淘寶撿漏。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那些以前便宜賣了東西的老頭老太太們吃過幾次虧之後。一個個也都學的精明瞭起來。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買來一些高仿的古董贗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