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您太客氣了。”秦風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他感覺這老頭像是看出了什麼,不過秦風自己是不會承認任何事情的。
“滴……滴滴!”正當吳兵想轉身上車的時候,一輛車從前面駛了過來,大開的大燈讓幾人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常翔鳳還以為是他要等的人來了,連忙上前走了幾步,不過當他看清來車的牌照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黃所長,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呢?”
開過來的是一輛警車,車子停穩後,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走了下來,只是腳步卻是有些踉蹌,距離三四米遠就能聞到一股子酒味。
“是常老闆啊,得罪,得罪!”
黃所長打了個酒嗝,在門口掃了一眼,忽然看到了秦風所坐的那輛車,眼睛不由一亮,上前一把拉開了車門,伸手就去抓秦風的脖子,口中喊道:“小子,給我下來,媽的,爺們正喝的高興,遇到你這敗興的事兒。”
“黃所長,你這是幹什麼?”沒等中年人的手伸到車裡,就被另外一隻大手給牢牢攥住了,黃所長掙脫了幾下都沒能掙開。
“阿彪,我問你這是幹什麼?”
顯然黃所長喝的有點多,一口吐沫星子對著阿彪就噴了過去,“他是不是叫秦風?有人告他蓄意傷人,我要帶他回所裡!”
“蓄意傷人?黃所長,你喝多了吧?”
此時常翔鳳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擠出水來,他沒想到區區一個小派出所的所長,竟然敢到自己的莊園門口抓人?以前就是分局局長,也未必有這膽子。
“姓常的,你說什麼?你才喝多了呢,告訴你,這是領導交辦下來的事,你再管,我連你一起抓!”
黃所長一揮手,從那麵包警車上下來了三四個人,看樣子是剛才和黃所長一起在喝酒的,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
“你們敢?姓黃的,我到是要看看分局周局長同不同意你們抓人?”
常翔鳳真的怒了,他往日想著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平時對這些轄區派出所的人都很客氣,逢年過節也是雙份的節禮送著。
沒成想這些人都是喂不熟的狗,今兒居然跑到自己門前來抓人了,真當他常翔鳳退隱江湖就是沒牙的老虎了?
常四爺混江湖,靠的就是信譽和臉面,在他莊園裡玩的人,從來沒有出過事情,如果今天被這姓黃的帶走秦風,那他可真要是臉面掃地,以後怕是也沒什麼人敢來玩了。
“常老闆,少……少他孃的拿周局來嚇……嚇我。”
聽到常翔鳳的話後,黃海山轉過的身子,揮舞著手臂說道:“今……今兒誰來都不好使,周……周局來了也沒用!”
能幹到派出所的所長,黃海山原本不是這麼魯莽的人,不過今天一來是他酒喝多了,二來他自覺給他打電話的人來頭很大,連分局局長都比不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黃海山感覺自個兒在這窮鄉僻壤呆不久了,就算囂張些也沒什麼關係,他常翔鳳認識局長也難為不到自個兒。
黃海山今年三十六歲,是在京城上的警校,原本算是天子驕子,仕途也一直很順利,三十四歲的時候,就在機關單位幹到正科級。
不過黃海山有位親戚,牽扯到了半年多以前袁丙奇販毒製毒的案子,黃海山當時在卷宗裡動了點手腳,幫他那親戚減輕了一些罪責。
這事兒後來被人給揭發了出來,但黃海山手腳做的很乾淨,組織上也沒有真憑實據,最後就將他發配到了這個和廊市接壤的派出所來了,算得上是變相的貶職。
從機關里人人巴結的實權科長,到這窮鄉僻壤每天和農民打交道的派出所長,黃海山所受的刺激實在是不小,他自然有些不甘心,於是就找了警校留在京城的同學去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