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悲傷。
“我怎麼了?我又沒死!”
胡保國的聲音依然洪亮,那瘦骨嶙峋的右手在輪椅上一拍,說道:“我他孃的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沒那麼容易死了,果然這不就是回來了……”
胡保國說著話,眼睛卻是忍不住有些泛紅了,他無子無女,自從當年秦風拜在載昰門下之後,他就一直將秦風當成親人看待。
這麼多年下來,胡保國隱隱已經將秦風看成了是自己的子侄兒女一般,在對待秦風的問題上,他甚至能違反自己的很多原則。
所以在看到秦風海上遇難的錄影之後,胡保國極為悲傷,在沒人的時候落過好幾次淚,後來更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這也是他舊疾復發的一個導火索,在那次沒日沒夜的勞累了好幾天之後,胡保國當年殘留在體內的那顆子彈,碰到了脊椎神經,一下子就讓他癱瘓了下去。
“我死不了的,不過你這樣子可是不太好!”
秦風揉了一下眼睛。將話題帶得輕鬆了一些,他知道老胡同志是個不服軟的人,自己這樣說話,他一定會反駁的。
果然,秦風話聲剛落,胡保國就大聲嚷嚷了起來。“老子這樣怎麼了?打越南小鬼子留下的傷,又不是他孃的走路摔倒的,一點都不丟人……”
“誰也沒說你丟人啊……”秦風聞言一笑,轉到胡保國身後,推起了輪椅,說道:“胡大哥,廢話先不說,我先給你看看傷……”
“秦風,不用看了。那麼多醫生會診都沒辦法,你從師父哪裡學的醫術,也是不行的。”
說到自己的傷勢,胡保國的情緒變得低落了起來,他是在職的部級領導,生病之後引起了高層很大的重視,幾乎將全國的專家都請來了。
但經過會診之後,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得出的理論都是保守治療,因為動手術的風險極大。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最開始的時候胡保國還在罵庸醫無能,但是半年多過去了,他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已經認命了這個結果。
而且胡保國還知道,在下個月的時候,部裡就會重新任命一位副部長。也代表著他的政治生涯,到這裡就將結束了。
所以現在的胡保國,幾乎就是萬念俱灰了,要不是今兒是秦風來,他恐怕連笑臉都不會有一個的。
“胡大哥。行不行的,看看再說。”
秦風搖了搖頭,伸手將胡保國從輪椅抱到了床上,當他抱起胡保國的時候,心中不由又是一酸,因為胡保國的身體輕到幾乎沒有重量了。
“胡保國開啟了秦風要給自己把脈的手,開口說道:你小子,別做那些無用功了,倒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從漩渦中逃出來的?”
“病好了再說,時間長著呢……”秦風是何等修為,手上只是一緊,胡保國頓時動彈不得了,只能瞪著雙眼睛怒視著秦風。
度入一絲真元,秦風仔細觀察起胡保國體內的情況來,這一看,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胡保國上半身的經脈尚且還好,真元可以暢通無阻,但是從脊椎位置起的下半身,卻是堵塞了大半,氣血都不流通了。
這也導致胡保國的兩腿已經細的像根麻桿一般,要不是護士每天都給他做物理按摩,多少能通些血脈,恐怕這兩條腿早就廢掉了。
“胡大哥,你下肢要是有感覺就告訴我……”
秦風將那縷真元繞過胡保國受傷的地方,強行衝擊起他下身的經脈來,想藉此帶動血液執行,讓胡保國恢復下肢的感覺。
“秦風,沒用的,這兩條腿,半年都沒知覺了。”胡保國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傷勢,他基本上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沒試過怎麼知道……”
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