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陳平一把卡住胡砂虎身子,冷聲道:“船上怎麼會有人?”
遊艇被放出來,應該是空的才對,胡砂虎也吃驚了:“不可能,我的人手沒這樣清閒,不可能有人在。”
高富不管這些,在他看來,被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鑣包圍著,怎麼可能有危險?是以,車子停下,不等陳平問個明白,自己就跳下了飛車。
遊艇上鑽出了人來,急火火的對著高富揮舞著手臂,大聲叫喊著:“高富,高富,我們的船回來了。”
是快嘴剛,他似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條船不是正道來的。陳平無力的鬆開胡砂虎,抱歉道:“對,對不起,那是我的一個船員——”
解開了纜繩,高富正在駕駛艙內準備開船,陳平看著站在碼頭上的胡砂虎,“你不和我們一起走麼?還是你要回去月族領地?”
搖搖頭,胡砂虎臉上帶著一絲困惑,聽到陳平提到月族時,臉上現出一絲嘲諷來,“不了,我哪都不去,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試著實現我的目的。”
望著虎人,沉默了好久,陳平才握握胡砂虎的手:“那,今天可能就是永別,好自為之。”
開船後,陳平就一直沉默寡言,總是呆呆的看著大海發呆。見到這種反常表現,高富心中發慌,不斷的找出話題,希望能讓陳平多說幾句話。
忽然,一直默默無語的陳平,打斷了高富喋喋不休的自語:“高富,你還記著你的父母麼?”
高富愣了,安靜了一陣,才開口:“當然記著,不過,那個時候年紀小,印象不是很深了,他們死於車禍,葬禮還是你辦的。”
“是啊,一晃十來年了。”陳平有些感慨,“知道麼,車禍的現場我去了,你父母兩個,唉,連面目都看不出來,只是憑藉員警的DNA鑑定,才確認了身分。
“那個時候你還小,我不敢讓你去停屍間,只在下葬的時候帶上了你。說實話,你父母是好人,非常厚道的人——”
陳平說不下去了,被高富臉上留下的眼淚牽扯,似乎他也要流淚了。
把手放在高富肩膀上,陳平用有些嗚咽的聲音道:“好了,不要像個姑娘似的,等我們到家了,先去看看你父母。”
遊艇行了幾日,海面上倒還平靜,不見陳平昔日的同行,也看不到三大國的軍艦,剛剛將水族剿滅,現在正是三大國艦隊休整時期,正好方便陳平這樣的人偷偷開溜。
這一天,陳平正在艙內修習虛實洞玄經,高富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哥,船,船,很多的船。”
心中一驚,難道說遇到哪個國家的艦隊了?陳平連忙收功,跑了過去。
好傢伙,監視器上密密麻麻的,有如一片小島似的,全是各種各樣的海船,不過,總算讓陳平稍稍放心的,這些船沒有一條是軍艦,應該不是哪個國家的艦隊。
其他人也得到了訊息,紛紛跑進駕駛艙,看到監視器上的樣子,均是倒吸一口冷氣,尼古拉亞輕叫道:“天啊,這要有幾千艘吧。”
“沒這麼多,我仔細看了,也就是一千條上下。”在海上的高富,可比在陸地上正經多了。
“船團——”快嘴剛輕聲道,“哪個勢力的船團?他們不怕引起尊神殿的忌諱麼?”
這時,那船團也看到了陳平的小遊艇,一艘船上打出了訊號,高富努力分辨著:“他們要求和我們會面。”
盤算了下,陳平忽然笑了:“見,為什麼不見。”
船團也知道忌諱,並沒有一古腦的行駛過來,只有打出訊號的船慢慢駛來,不等兩船靠近,來船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神眼平,我們又見面了。”
是粉狼。
沒有任何防範似的,粉狼辛蒂坐在了陳平的船上。
幾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