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為中心一圈圈的藤蔓以螺旋形沿著地面攀爬了出去。藤蔓的尖端像是蛇一般高昂了起來向著圈外的那些弟子們虎視眈眈的不是眼睛。而是兩簇魔息豌豆的豆莢。
合著愛彌爾的聲音左林一同唱起了典歌秘章。如果說愛彌爾的典歌秘章像是山澗裡歡歌著的潔淨的清泉將汙垢一點一點推開那左林的典歌秘章就像是河川險灘處的激流彷彿想要將一切阻擋自己前行的障礙推開。
一邊吟唱著典歌秘章左林一邊以札薩大薩滿當年的佩刀劃破自己雙手的掌心用自己的鮮血浸潤了彎刀。隨後他用拇指在滿是鮮血的刀脊上書寫了一串神秘的文字綠茵茵的光芒剎那間滲進了刀刃整柄彎刀出明亮的鮮血一般紅豔豔的光芒。
彷彿是一剎那左林覺得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他好像站在一個沒有上下沒有左右分別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空。唯一存在的就是自己和麵前的一個彪悍的老人。
“孩子歡迎你來到靈魂的領域雖然你並不是個薩滿但你的心卻是那樣虔敬。我是札薩我是個薩滿一個失敗了的薩滿。”
“札薩大師。”左林想要表示禮貌卻被制止了。
“我知道你的麻煩我會幫助你。……只是希望以後你以後能經常來和我聊聊。另外要提醒你的是先祖之魂的法術需要虔敬的心遠多過需要鮮血。”說著札薩就將左林逐出了他的領域。
先祖之魂……薩滿教奧義級別的法術。薩滿教認為靈魂不滅靈魂會在這個廣袤的世界裡尋找居所而死者生前的遺物尤其是武器則是很好的憑依。而薩滿們更是將這種靈魂的憑依作為對於後代的賜福他們的後代往往能夠透過喚醒他們來獲得幫助脫離困厄。自然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鮮血和正確的施法。一個教徙能不能以靈魂離體的形式進入先祖之魂的領域是一個人是不是一個薩滿的基本判斷標準。而要能夠讓先祖之魂為自己戰鬥則需要更強的魂能之力。
左林雖然知道先祖之魂的施法但對於要付出那麼多鮮血來召喚強大的魂能之力一直很擔心。鮮血本身就是一種力量而先祖之魂固然強大但使用的力量仍然是施法者本人的只不過是在短時間裡大量透支而已這種透支自然是要慢慢還上的。五林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來對付這些幽魂還有隨之而來的其他手段才只能用出自己都沒把握的薩滿教巫術來。可左林同樣沒有想到札薩居然那麼好說話。
愛彌爾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在一個瞬間左林的靈魂和身體不同步了一下就是一個瞬間而已。但左林立刻就回來了。這一瞬間如果放在平時在兩人一起走在街道上的時間裡或許連轉個頭看一下櫥窗都不夠但在此刻無論是愛彌爾還是正在和他們交戰的安藤道彥都清晰地感覺到了。
安藤道彥在虛空中書寫了一道符咒又將散著淡淡光芒的文字壓在了血舍利上。血舍利立刻不安地劇烈抖動了起來一道又一道幽魂從血舍利中間噴薄而出剎那間安藤道彥身邊的黑色的霧氣濃得彷彿墨汁一般。他想乘著左林不知為何的一個失神的剎那就那樣開啟突破口。
愛彌爾在那個剎那的確沒有抵擋住她勉強維持著一道淺薄的防衛圈。但一道幽魂還是尖嘯著突入了撞在她的肩膀上被她的自然之力震碎了。但她的肩膀立刻開始麻木了起來一片駭人的瘀青幾乎立刻出現。
愛彌爾沒來得及擔心自己的傷她擔憂地看了一眼左林。幸好左林立刻就回來了。一道恢復術降落在了愛彌爾的身上綠瑩瑩的光芒讓她感到清涼